上京里做人外室的不少,但多数人都是领月钱过日子,就算再得宠,那排面也不会太大。
但是这天,街上突然就出现了个白衣飘飘的小大夫,手里握着一块牌子。
一块刻着宁朝阳大名和印鉴的牌子。
此消息一出,整条朱雀大街都轰动了,各个铺面的掌柜纷纷亲自迎了出来,连带着铺子里的娇客贵人也都好奇地探头。
江亦川站在路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紫苏。”他问,“这是兵符?”
紫苏连连摇头:“那哪能呢,这普通的木牌,调不了一兵一卒。它只是能支用宁府上所有的银钱而已。”
哦,只是支用银钱。
江亦川松了口气,抬步就继续往前走。
但刚走两步,他意识到了不对:“你说它能支用多少银钱?”
“回主子的话,所有。”
江亦川:“……”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她疯了?”
紫苏连连拱手:“所以小的才说主子厉害。”
区区外室,竟连人账房对牌都拿到了。
小小的牌子顿时就变得有些烫手,江亦川将它揣回怀里,皱眉就道:“回去吧。”
“别。”紫苏连忙道,“大人是高兴才让您出来买东西,您若空着手回去,岂不是打她的脸?”
江亦川不理解:“节省还不好?”
“那是人家正头夫婿才做的事儿。”紫苏唏嘘地摇头,“咱们只是外室,外室就是要该花就花,否待她有了正头夫婿,您想花都花不着了。”
“……”
眼里有些不悦,江亦川下意识地反驳:“她说她不会有正头夫婿。”
往前迈的步子一顿,紫苏人傻了。
他震惊地扭过头来看着面前这人:“主子,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盛朝最年轻的女官、如今正得圣宠的宁朝阳宁大人,会永远不立正头夫婿?
略显恼怒地垂眼,江亦川拂袖道:“她是这么说的,我又没信。”
真的没信吗?
看着他的表情,紫苏欲言又止。
“不是要买东西?”江亦川不耐烦地道,“走吧。”
“是。”
朱雀大街上商铺极多,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江亦川正看得出神,冷不防就被人猛地一撞肩膀。
他是没有防备的,奈何对方好像身子骨比较弱,撞上来没撼动他分毫不说,自己还踉跄两步摔去了地上。
“抱歉。”江亦川愧疚地欠身,朝他伸手。
地上那人看起来很生气,手握上来都有些发抖。江亦川怕他握不稳,于是加重了力道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沉默片刻,对方哆哆嗦嗦地抽回了手。
江亦川关切地问:“可有什么事?”
原本是有的,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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