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小的这钱都还给您,还请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还有何吩咐尽管说,只是请爷事后为我保张脸。”白锦低声下气,尽可能展现出一副唯命是从的样,他那张帅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的不伦不类。

白锦十分机灵,他知道袁真没想杀他,但是不放他走肯定是还有其他事情,要是为了面子,第二次钱捡起来这面子就回来了。事是跑不了肯定要办的,但是办了事他还得考虑一下自己的退路,以袁真的功夫,能需要他来做的应该不是什么会丢了命的事,但是丢不了命,他白锦这张小帅脸可能就要扔出去了,那时候天下皆知北盗圣是白家的小子,那他就是他亲爹的大笑子了。一天之内他白家就得被冲烂除名。

岭北白家不是什么武学世家,但是在岭北却广为人知。白家祖上是一位兵马总督,皇帝忌惮他军势太盛又不想卸磨杀驴,允他到偏远一点的地方卸甲归田不得提带旧部,白家祖上挟带大量钱财归田在南岭安了家。这位总督军势盛世因为他真的爱兵如子,与手下军官小兵都极为和睦,也受手下人的爱戴,这样的人,归了田在当地也吃的开。

南岭分为岭南和岭北,岭北正是白家安家之地,本来岭南是座南边比较繁华的小城,岭北只是几个小村庄铺子,百来户人就那么种地过日子,这位总督到了岭北直接搞起了农业经济军事化管理,一开始小村庄非常抵触,一来这是个外地人,二来时代如此的安静小日子不可能说打破就打破,观念上就无法做到统一。

但是,他给的太多了。

总督前半生积累的财富有多少?混到了总督的位置,金银财宝都是一车一车拉的,虽然他为人正义不贪污受贿,但是他也没有什么癖好,财富基本上只有必要的出账和偶尔和兄弟们分赏。这些财富用到一个小村子里做建设,那些村民才见过多点世面?甚至有的还没出过村的,可能连银锭都没见过,真就没几个人扛得住的。

把钱一砸,各种各样的项目就那么做了起来,十几年下去,岭北的几个小村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有城墙的城,当时建城此事皇帝听说此事一点都不忌惮,而是开心的和重臣分享,国之柱石到了边缘疆地也是柱石!

俗话说得好,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一个国家的崛起,必然离不开底层人民的富强,只有提高下限,才能更好的增加上限,富人越富永远都不是最好的提升国力的手段,只有先富带后富,穷人富起来了,发展才能跟的上,君不见社会主要矛盾是什么,那就是发展跟不上所以才导致的一系列问题。白家总督给皇帝上了一课,皇帝开心的认了,并且据此和朝堂重臣研究颁发了一系列的利国利民的国策。

后面派过去的城主县令等一票官员到了岭北都得先拜过白家的码头再上任,不为别的,就为了老百姓幸福富足少事端都值得磕一个。

白家在岭北站稳了脚跟,但是并没有飘,白家历代家主都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平时小恩小惠就能受到整城之人的尊敬,危难之际,所有的恩惠都会化成他白家的保护符。虽然白家没出什么奸恶之人,但是大门大户的难免有龌龊,而为了掩盖龌龊就会生出更多的龌龊。

白锦自小受到家族教育,仁善正义几乎刻在了骨子里,但是在家中游走也难免碰到些与他所接受的东西背道而驰的地方,他是白家独子,正暗想等他当家要改变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到了年龄,十几岁有条件基本是要送到天书学院去休息一番的。

在去天书学院的路上,他意外得到了多情客的传承,于是也就起了行侠仗义的心思。既然家中暂时无法改变,那就先改变自己!本来要去文院的他,选择了去武院,修习三年后出了江湖除了给家里寄信,也没有回到岭北,而是在北方成了他北盗圣之名。

“钱我当然是要拿走的,你人我也要了,你...你叫啥来着?”袁真收回了银票,一边往怀里揣,一边扭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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