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院的实地学习形式相对来说依然是无比宽松的,在出行时,已经排好了人员名单,每到一个区域,都会有名单上的学子根据言院所提供的情报登台说书讲演,每一次实战的经验都会令说书人成长,众多实习说书人也在互相观察学习,看了很多他人的讲演过程,自己再登台说上这么一遭,也就很容易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板,取长补短的过程,就是成长。

除了半个月的团体行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自由活动,一般来讲言院的准说书人们会在这段自己跑出去说上那么一段几天的,毕竟一开始,不是所有人都能立马登台夸夸其谈的,总有些比较内敛的需要锻炼锻炼,在熟悉的老师,或者同龄学生面前,难免放不开手脚,自己跑出去编造起来也方便。

当然了,拿着情报胡编乱造是有风险的,后面这半个月的自由活动时间可是没有学院保护的,时间一到,没有回到学院队伍的就会被默认为已经挂了或者正在被追杀。学院内或者学院范畴是有保护规定的,有些时候这个范围可能就是随手画的一条线,也可能是目光所及之处,全凭个人心情。天书学院范围内不理江湖纷争,但是这个独立性是怎么划定的,还不是天书学院说了算。

而最后这半个月的时间,也是随同的其他学院学生休闲放松的好机会,毕竟如果不是学院带队,很多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横跨几个州到另一个地方去单纯的游玩。

无论是哪一院的师生,随同言院实地学习的前半个月都要跟紧队伍,对于队伍来说,他们充当的是游说和武力保护的作用,虽然也很自由,但是始终和团队绑定还是限制诸多,挺过了前半个月,后面的半个月就可以随意游玩了。

当然了,在此期间安全保障也全靠自己,时间一到没有归队的同样默认挂了或者正被追杀,实地学习的队伍是不会等任何一个人的,这代表着即使你只是迟到了,也要自掏腰包赶回天书学院。

相比于北方泛起的秋风,南方还阳光明媚草绿花香,扬州的十月依然是个暖洋洋的季节,临近江湖,微风阵阵好像抚在了心坎上,叫人清凉舒适。学习队伍历时一天,一路跨越青徐,来到了扬州的州府,南平郡。

扬州富庶,除了发达的水陆交通带来的便利之外,扬州的气候也是吸引权者富商的一大重要因素,用现代话讲就是资源丰富,规划合理,自然会吸引投资。扬州对于商路的开放程度也是天下九州中最为宽松的,其商税低廉到老百姓都觉得不多交点都对不起朝廷,但实际上因为扬州的经济发达,扬州的税收反而是九州之中最高的,金都所在的冀州都只能排在第二,扬州之富可见一斑。

南平作为扬州的州府所在之地,更是超群轶类,天下有名的商铺庄号,几乎都能在南平找到,行商之间有句话传“看一商贾有没有钱,只看他在南平有没有产就够了。”南平的地皮甚至要贵过金都,可谓是寸土寸金,无论是吃喝还是游玩,南平无疑是天下第一站。

众人来到南平,自然而然的入住了南平最大的酒楼之一,祈州大酒楼。祈州大酒楼据说是天下第一富商贾钱的产业,而且只是其产业之一。祈州大酒楼虽然说是酒楼,但能开在南平,还是天下第一商的产业,又怎么会简单,除了吃喝之外,酒楼还有各色的客邸可以长期借宿,武场文场更是人声鼎沸流水不断,想听个小曲?有,想点个姑娘?也有!在这里几乎能囊括寻常人的一切乐趣满足,其本身就已经算是一个大型的商贸中心了。

天书学院到扬州的实地学习,历来都是居住在这祈州大酒楼的,不管人多人少,它都装的下,而且分!文!不!收!只要是在祈州大酒楼内,除了个别入驻的商户或者个人的行脚,学院众人在这祈州大酒楼的一切花销都是全免的,不知道是酒楼和天书学院有过什么交易合作之类的条例还是贾钱本人的关系。

大部分分跟来的学院学生,入了这祈州大酒楼之后,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嘴巴都合不上了,一棒子十来岁的小年轻,哪见过这世面。

只说入楼之后所见的客堂,桌椅用料极其讲究,虽不是镶金挂玉,但是也毫无疑问的是名贵木材,甚至有淡淡的香味,连酒气都难以掩盖。走堂侍人无不是年纪轻轻的俊男靓女,易容上佳,素质也普遍看起来培养的极好,在这喝酒吃肉甚至能享受到老爷回宅的感觉。

琴声阵阵传来,虽不见舞场人影,但即使是常规的时间,淡淡的音乐声都会始终环绕在客堂之内,声色体验感直接拉满。在不显眼不影响客人行走左立的地方还能寻到不少魁梧的身影,显然是酒楼的镖师,维持酒楼的安保工作。虽然不声不响的,但是只要注意到就会有安全感。客堂内极少有墙面遮挡,整个客堂几乎都是框架结构设计而成,然而为了保障这么大的客堂不会意外坍塌,外面看起来简单的支撑,实际上设计起来却极其复杂。

一行人到达祈州大酒楼的时候正值下午,午饭时间已过,也没有人要吃饭,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想赶紧落脚休息休息,带队的言院教室随口吩咐下去,车马自然有酒楼方面的人进行安排,队伍中的师生则是跟着酒楼的人来到了客邸区域。

酒楼是有正常的上房居住的,但是普通的上房显然满足不了有钱有权的老爷们,所以客邸也就出现在了酒楼,一大片的区域座落着无数的院落亭台阁楼,各色的客邸最多甚至能住下四个人,为了照顾袁真三人,带队的老师把三人安排到同一个庭院内居住,在征得了同意之后,还随意安排了一个言院的学生一同入住这个庭院。

庭院自有前后堂院,还有客房主次卧,别说四个人,八个人住进来也不会拥挤。

“你叫什么名字啊?”安排好庭院后,袁真扭头问道这个挤进来的“室友”。

“我......我叫斐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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