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州城外土窝山上有一帮土匪,匪祸虽然时常会骚扰到巴州城的百姓,但是频率并不高,而且县兵几次清剿,土匪们都会跑到山林之中,土窝山虽然不高,但是和周围群山片片相连,一旦土匪们化整为零冲到了山林之中,就很难抓到,即使是抓到土匪了,也没人能认出到底是山民还是匪类。
而土匪之所以是土匪,就是因为穷得叮当响,没什么生计能力,所以才上了山,即使是找到了他们的窝点所在,每个土匪带上点家当跑路,一个空的窝点比寻常百姓家可要干净的多,连搜刮的必要都没有,所以剿匪的结果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此时的土窝山山洞之中,土匪的老大正像一个小弟一般站在另一身穿华服的中年人面前。
“哑子,你我相识多久了。”那文人一般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五年了啊先生......”哑子唏嘘道“当年若不是先生收留,哑子只怕早就冻死山中了。”
“五年了啊......”先生眼神晦涩的看着哑子,“我若是有求于你,你可当为我效一份力?”
“哈哈哈,先生说笑了。”哑子哈哈一笑“先生传我武艺,教我生存本事,指点我做事,说句再生父母都不过分,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
未等哑子说完,那先生以极快的速度挥手,一道闪光之下,哑子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线,随即开始不断地渗出鲜血。哑子反应慢了半拍,眼睛圆睁之下尽是不敢置信,双手颤抖着捂住了脖子,仿佛要停住其渗血的势头,但是喉管已断无力回天。
那先生低着眉看着哑子,开口道:“下辈子生个好人家,别再混迹江湖了,这江湖啊,对于草莽来说,太危险了......”
先生转身几个闪转之间消失在了山洞之中,而同一时间,泉堂的人也来到了土窝山。
“何姐,你说这些叛国之人,为什么会留下证据呢?证据留下了,逃的慢不是迟早被发现吗?”瞿向前开口问道,他正跟着何燕朝着土窝山的土匪山洞穿行而去。
何燕没有回头,辨别着方向带头在林间奔跑跳跃着,“结束之后你和柯旳那小子一块到我那去。”
瞿向前苦着脸,巴郡一带的泉堂训练之事基本都是何燕在执掌的,而何燕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若是其他副尉训练,虽然也很严格,但是都是按照规矩和要求进行训练,而何燕则是尊崇着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风格,训练的时间那叫一个暗无天日,偏偏这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只要是训练时间,无论什么训练,她自己都会跟着练,一旦她惩罚其他人加练,他自己也跟着受罚。
按照何燕的说法就是,既然她训练的人会出现失误,那就是她的责任所在,她难逃其咎,也应当一并受罚,训时失误只不过是超量训练,而战时失误,可能不止一个人身死,整个泉堂的巴郡分部都会受到牵连波折,何燕卷的其他巴郡的副尉都不怎么愿意和她共事,但是偏偏所有人都很敬重这个以女儿之身跻身泉堂一区副尉的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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