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很明显,这墙里面的暗室中,应该正有一对野鸳鸯在办“正事”。
只是我很好奇,这些暗室一向隔音很好,怎么会听到声音。我于是仔细看过去,果然看到墙角的位置破裂了一小块。
虽然知道这墙里面有对野鸳鸯正在办事,但我刚刚在暗室里也已经被五姑娘释放了激情,此时已经心如止水。
我正准备掏手机打几把游戏,却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深一点,快到了!”
刚才的声音我没听清,但是这一次,这个女人的声音更大。我也终于听出来,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
我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很快便将这个声音与一个身材微胖、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联系到了一起。
这个女人我见过几次,她跟我们老板和老板娘都认识,我记得老板娘叫她徐姐。听说是市卫生局的什么主任。
由于她们家城南有套新房子,是我老板李良才给他们做的装修,所以对她有印象。我记得,她老公好像是开公司的老板,经常出差。
这个女人我见过几次,看起来很淑女。没想到她也会来这种地方,找男技师发泄。
而且在男技师面前,还这么放得开!
徐姐矜持、优雅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崩塌。
这一刻,我突然想到,既然淑女气质的徐姐,表面与内里差别如此巨大。那么,同样淑女气质的老板娘,内心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这个念头只是在我的心里闪了一下,便马上被我否定了。
我根本不相信,我高贵优雅的女神,内心会像徐姐这么放荡。
就在我准备换个地方抽烟时,徐姐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就完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一个年轻男人略带惭愧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徐姐。我刚刚忘吃药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吃药,你等一下,我帮你再重做一次。”
徐姐愠怒的声音响起。
“给老娘滚!”
暗室里安静了数秒,接着便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坐在窗边的我,狠狠抽了一口烟,内心感慨无比。
我并不是感慨这位表面淑女的徐姐,居然也会到这种地方来找男技师发泄。我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感慨。
听到这个男人刚才的声音,我已经认出他的身份。
他是我们村里村长的儿子,冯世杰。
我和冯世杰同年,小学、初中我们都是同学。读书时,他的成绩一直比我差一大截。但我因为爷爷生病,没有读高中,而这个冯世杰最后考了个二本大学。
当时他老子非常高兴,还在村里摆了十几桌酒。
去年冯世杰大学毕业,说是在省城一家网络公司上班,一个月两万工资。他村长老子又在村里好一顿地吹,还逢人就拿我跟他儿子做对比,说我高中都没读,就只能一辈子在村里挖土块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冯世杰在省城两万一个月的工作,居然是在香薰坊这种地方做出卖身体的男技师。
但这还不是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他连五分钟都没坚持到,搞得顾客对他很不满。
我承认,我此时的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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