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杀人,但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姜红豆睚眦必报,虽然不是她受的苦,可是现在这也是她的身体。

那十年的虐待,真以为这么轻描淡写就过去了?做梦呢。

张母使劲朝后仰着头,生怕刀刃割破她的喉咙。

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你……你想要什么?”

姜红豆一打眼,在她包着的花布巾里看到一根细细的银簪子,顺手拔了出来,揣到自己身上。

“我已经和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你们偏偏和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还污蔑我,还要扒我衣服。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跟我去县里走一趟,我要报官。”

报官是不可能的,他们这里穷乡僻壤的,距离县老爷所在的地方,起码要走个几天。

而且这县令不是什么好官,要报官你得先把银钱给足了,不给,你连他面都见不到。

而且判案谁给钱多谁有理,你没钱,没错也变成你的错了。

不是什么好官。

这事还是原身她爹跟她讲的,可李爱花他们不知道啊。

她说要报官,也只不过是想张家给出足够的赔偿罢了。

姜红豆看向张母,将手中的镰刀微微向上抬起了些,在张母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张母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用眼神示意张家儿子,快救人。

“你别动手,我们给你钱,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钱?”

张大宝紧张地问道。

姜红豆冷笑一声,就坡下驴:“既然你们也知道自己错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你们老张家也没多少银钱,那就给我二十两银子吧。”

“你怎么不去抢啊?!”张母愤怒地喊道。

姜红豆拍拍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这不叫抢,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罢了。”

二十两她还嫌少呢,要不是知道张家拿不出来,她甚至想要五十两。

“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张二宝喝道,“你别狮子大开口。”

“没有也好办啊,让在场的诸位来当个见证,你们张家欠我二十两银子,不需要现在还,我可以给你们些时日让你们凑钱。”

村长“吧嗒吧嗒”的抽旱烟袋,听到姜红豆说到了他们,跟其他人一起点头。

“放心,张家欠你的,绝对跑不了,到时候他不还,我们帮你要。”

其余人纷纷附和,难得有机会坑张家人一把,当然要往死里坑。

张家在柳河村把人都得罪完了。

李爱花平时骂遍全村,张三宝今天偷鸡,明天摸狗,还勾搭人家村里的小媳妇。

村子里的人个个看他们老张家不顺眼,但是村子里人心也不齐,要不然早合伙把人赶出去了。

这一出事,好不容易有个人能治他们家了,根本没人站在他们这边。

姜红豆满意的收回镰刀,朝着李爱花屁股上狠踹了一脚,把人踹回张家儿子那边。

拉着几个孩子一溜烟跑了。

张家人懵头懵脑的回了家,他们不是去找姜红豆要钱的吗?怎么反倒他们把钱赔出去了。

普通五六口人的庄户人家,一年的开销最多也就七八两银子,张家这种人口的,一年开销也就八九两,这一来一回就赔掉了二十两银子。

足足是他们全家两年多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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