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江子御是个阳光干净的大男孩,生活中有点点憨,性格很好,同这样心思纯澈的人打交道不会很累,虽然年龄比自己大,她第二世可是活了几百岁好嘛,当他是自己的弟弟。
一行人坐在车上一路无言,因为江爷爷黑沉着那张脸,真的很可怕,没人敢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回到江家,所有人在客厅落座,江父有些担心地问道:“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路您都黑着脸?”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江爷爷一路上压抑着怒气,抬手就将手里拿的文件袋朝他甩了过去:
“哼,我为什么沉着脸,你自己看,我一辈子光明磊落,做事坦荡,没想到呀,没想到一直让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人,本来觉得是君子实则是小人。”
江父有些懵的将里面的调查资料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没设防,结果内容同时被坐在他左右两侧的江奶奶,江母看到了。
再想遮掩也来不及了,她们伸手抢了过去,没给他遮掩的机会。
看完资料江奶奶气的手都在抖,指着江父:“你,你,你…”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江爷爷急忙喂了一颗强效救心丸给他,柔声安抚:“别气,柔儿别气,你的身子本身就不好,为了这样的孽子不值当的。”同时大掌在他的背上轻轻抚着帮她顺气。
江母气得眸子赤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自己以为敬重爱护自己的丈夫,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半晌她才看着江父问道:
“所以,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少定情,至死不渝,她家遭突变,你全力运作,不得已分开,她暂避乡下,为避免流言蜚语和寻求庇护,她结婚生女,而你娶我,并没断了来往。
双方都有家庭,反而成了你们肆无忌惮的理由,二十几年工资每月交一半,另外一半加奖金养了外家?
所以,我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工具,一个挡箭牌,一个你明面上的妻子,是吗?所以,二十几年你是如何戴着一张儒雅温和假面而不愧疚的,怎么就能这么的坦然?”
江母没有大吼大叫,更没有歇斯底里,神情语气都无比的平静,甚至可以说她的这种平静比之疯狂外泄情绪更可怕。
容倾却没有忽略掉她眸中压抑到极致的赤红和紧紧握着的双拳,有血顺着指缝渗出,足见这个平日端庄优雅,温柔大方的女人已经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有人曾说,人类情绪的极致是平静。
江父摘下一直佩戴着的眼镜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山根,刚刚宴席喝了酒,他的头本就不舒服隐隐作痛,这会他看着同自己风雨相携二十几年的妻子,眸中溢满了愧疚,对眼前的女人他并没有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岁月相处中的温情。
江父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艰涩地道:
“抱歉,是我的错,当初她家风突变是我没能兑现承诺,才让她不得不避难乡下,为了生存委身于不喜欢的男人。
她无依无靠的过的很艰难,我没办法时刻陪伴着她照顾她呵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物质上给些帮助让她多的好些。
对你我是愧疚的,当初很复杂,而且年龄到了,我作为家里的老大有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爸妈安排相亲我便接受了,你对我是有好感的,我知道,所以选择和你过日子,尽量做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容倾:“......”
啊,这,她听到了什么,啊,呸,老渣男,给自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找什么理由呢,白月光舍不得,还要家里有个拿的出手让你赚足面子的妻子。
恶心!
真恶心!
她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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