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不用回头便也知道正是自己的二弟在那里聒噪,只是心中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我成了贼人了。

周围家丁大多吃过李灼的亏,或是见识过李灼的武功的,一见他来轰地散了,如畏虎豹。

此时李灼已然持棒在手,准备大打出手,李秋见状忙上前喝道:“二弟,不可造次。”

李灼见状忙撤了哨棒,对着李秋道:“大哥,为何这些人都围着你,还都拿着枪棒刀剑?”

李秋却不理睬李灼,对着吴老太公拱手道:“老太公受惊了,我二弟大咧咧的性子,刚才都是误会。”

吴老太公抚须微笑道:“无妨,李灼小英雄心性坦率,老朽喜欢的紧。”

于是众家丁各自散了,李秋携李灼回厢房歇息不提。

此时王锁刚起床,郑树德伤势较重,起不得身,于是四人商定只好在吴府多住些日子,待郑树德伤好后,再回家不迟。

少时,有下人来请,说是去前厅吃早膳,李秋应了。于是兄弟三人去用早膳,郑树德自有丫鬟下人伺候,三人放心去了。

一行三人来到前厅,发现吴老太公与老妇人早已等再那里,赶紧上前作礼。吴老太公示意不必多礼。于是主宾各自坐了。

当下却见夫人站起身来,手中端起一杯酒,向李秋三人敬道:“几位小英雄,昨日救了小女,是我太过喜悦怠慢了几位小英雄,今天一早,特备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几位小英雄大恩,老身与夫君感激不尽。”说完又是一福。

李秋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老妇人言重,说什么大恩,晚辈实不敢当,当时也只是略尽绵力,不想小姐福大命大,我们几个才能救得了小姐。至于报答什么的夫人与老太公再也休提。”

李灼与王锁彷佛闻所未闻般,只顾在那里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李秋满脸尴尬,吴老太公与老夫人满脸慈爱的看着两人,周围几个丫鬟与下人也都掩着嘴笑。

少顷,两人终于吃饱,李灼打了个饱嗝道:“老爹,你这府里的饭菜真好吃。我住在这里都不想走了。”

吴老太公笑道:“小英雄喜欢住在这里最好,想住这里多久就住多久。”夫妻两人俱点头不已,夫人道:“小英雄将这里当成你的家就好了。”

吴夫人不提还好,一提到家,李灼竟然难得的有些正经起来,突然有些想家。吴老太公见此忙打岔道:“这万家镇虽及不上杜平县,也是周围难得的大镇,小英雄若是无事,可去镇上逛逛,也可以买些自己喜欢的带回去。”

一听到此,李灼果然来了精神,道:“是啊是啊,还没有好好逛过,等下一起去。”

李秋此时身心俱疲,推辞道:“二弟,三弟,等下你们自去,我昨晚宿醉,现在还有些不舒服,等下我要回屋休息一下。二弟,你到了镇上,切莫招惹是非。”李灼连忙应下。

吴老太公与夫人见那李秋瘦削的身子,竟然是三人中的大哥,都惊讶不已,也不知如何将李灼这火爆的性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三人又留下来陪老太公与夫人说了一会话,此时日上三竿,李灼与王锁去了镇上闲逛去了,李秋也要回屋歇息,只是不知那小姐病情如何,又提出要先去探望一番,夫妇俩自是求之不得,陪了李秋来到小姐闺房。

进的门来,李秋轻声踱步来到床前,那小姐还在熟睡,此时气息悠长平稳,脸上灰白之气尽消,李秋用了神识探查一番,果然黑气已然全部散尽,那小姐许是之前乏的厉害,现在才这么体弱,当下对夫妇两人道:“老太公,夫人,令千金已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身子有些弱,好好将养就是了。”夫妇俩听了大喜,称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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