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江秀媛额头上的伤口该拆纱布了,当纱布拆开的一瞬间聂四娘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原本受伤的地方好得看不到一点印子了。
聂四娘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感叹:
是江秀媛恢复能力太强了!还是她医术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
只是她宁愿相信前者,她自己什么水平她还是知道的。
可是再看两人打架受的伤也好了,一点印子都没有,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她哪里知道江秀媛想着法的给哥哥也用空间灵水泡了三天,她自己更是一有时间就在里面泡着。
云娘也在昨天就买好了回乡要用的东西:
五十斤陈粮,六斤盐,还有两把大锄头和三把小锄头,其中有一把买来江秀媛就直接要了去。
锅碗瓢盆聂四娘那里有现成的就没有买,或者回农村有时间了也可以找人做几个木碗竹筷,不难。
只是买这些就用了二两一百二十文钱,也幸好她自己卖绣品的钱都是换成铜板的,大哥给的十两她给了二两房租还剩八两给诊费药钱却是不够的。
临走时就说道欠下的诊费要等下次给的时候,聂四娘却说不用了。
这时云娘才知道他们兄妹俩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一件什么样的大事。
她这三天绣的东西也交给成衣铺换成了铜板,也亏她每天除了必要的事以外一直在绣,等今早看的时候居然有很多了,自然卖了一千文铜板。
刘天唯和戴青禾夫妻早早就来帮她们搬东西了。
江秀媛她们住的地方全名叫卢家沟,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不用出镇直接从医馆旁边的巷子里穿出去有一条石阶下到河里。
现在还是初春,就算下雨也不会使河水上涨,走过河中间的石子小路,上了岸就是卢家沟了。
从北边出镇后离镇子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一座桥,虽平坦,人走路却要远一些,是卢氏家族本家人修的坐车能直接到本家大院。
而李树村比江家村稍远一些,但都是要过河走小路的。
整个卢家沟,就是倾斜着往上直通山顶的一条大山沟而得名。
一条大沟把青风岭这片原始深林分割成了两半,大家沿着崎岖山路而活。
早在几天前,刘天唯就和村长说了:云娘一家要在他们村子里住的事情。
所以等她们一路走走停停到李树村时就看到村里大多数的人都在聂四娘的院门口等着她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提着东西,这是送给云娘母子的礼物。
只是村里明明刚过完年却大多是老弱妇孺,男的都出村去找活了,要春耕才会回来。
整个卢家沟来说贫富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有的已经住上青砖大院了,有的还是低矮的茅草屋,租住着别人的土地,受着别人的管控,一年吃不上两块肉。
院门口,就在卢家的人与云娘她们热情的寒暄问候的时候,闻讯赶来的江老太太带着三儿媳夫妻和二孙子到了。
刚从地里赶来的她们手里还拿着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
见卢家人的阵仗,虽心有戚戚,但想着这是自己儿媳妇儿和孙子还是挤进来了。
“云娘。这秀媛的伤都好了,你们不回家,怎么跑这李树村来了?”
她虽然从村民的口中知道了三天前的事,但在她的认知里这些是可以揭过去的,毕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她不懂母子三人为什么不回家却来了李树村。
看着眼前这位为这个家操持一生满头白发的老人,云娘心里还是有些怜悯的,只是想到老人之前的做法,她又收起了那点怜悯之心
“娘,我想分家!”
“分家?我承认这次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对,但为这么点小事就要分家,你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对您来说我女儿的事是小事,对我来说你们打她的主意就是要我命的大事,看在我供了喜宝两三年的份上,您老就答应我吧!”
老大已在昨晚回隔壁镇上干活去了,老大媳妇在家照顾江秀兰,还不知道云娘母子回来了。
但一路上难免有看到的人,她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老三姚氏见二嫂态度坚决,试探的问了句“二嫂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看着老三期望的眼神,云娘的心还是柔软的,只见她柔声说
“是的!以后要麻烦三弟三弟妹多多照顾婆婆了!”
这时老人家摆摆手“我不要你们照顾,你就为了你这女儿,要和我们分家?
没了她你还有儿子给你养老送终,有什么不好?
再说只是让她去给大户人家做几年丫鬟就能得二十两银子,老二也能上学堂……
就两天前的事不过是小孩子间打闹,过去了也就算了,值得你闹分家?”
说着这些老太太独自伤心的哭了起来。
想想自家男人早年为了寻找老二丢下田地家人走南闯北做起了货郎,自己在家操持着家务田地,她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净担惊受怕了。
“娘,您不要这样!我们分开了该给您的孝敬我照样会给,只是不住一起了!还望您能想开点成全了儿媳!”
伤心了一阵的老太太听完她的话并没有同意而是道:
“分不分家的先不说,你们对我有怨,对老大家的有怨不想回去,就先不回去!
这几天我们大家都好好想想,冷静一下再说!”
说完带着儿子儿媳转身走了,那背影尽显落寞沧桑。
看着婆婆的背影云娘也是眼睛泛酸,但她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
村民们看江林氏几人走了,把东西放到院门口就走了,也不等她开口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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