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
“嗯哼,对,来我家吗?”桃金娘问,似乎是觉得诱惑不太够,继续说道,“我家有一片农场,还有一片樱桃园果林,唔——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特别是她的腌肉。”
之前为了应付桃金娘问她,为什么圣诞节假期不回去,她直接说出了自己住在孤儿院的事实。
“去,当然去。”瑞拉说,这个时候,拒绝就显得像是罪过一样,她有理由相信,她拒绝了桃金娘,对方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但是我要先回孤儿院一趟,你可以把地址给我——唔,还有一件事,能借点钱吗?”
最后一天,成绩单发了下来,瑞拉看着成绩单,一眼望过去一水的及格,再突然冒出两个良好——魔咒课和草药课为良好。
她不是整个霍格沃兹学校一年级最差的,但是却是她们寝室最差的。四舍五入她觉得她完全可以借此哭上一会儿。
“我们的植物怎么办。”米苏娜说。
窗台上的每一株植物,都是她们四个人一起找种子,一起照料的,是她们整个寝室的公共财产。
苔丝卡琪担忧地说,“没人照料,它们会死的。”
“平分吧,大家都带回去。”瑞拉提议道,于是她得到了一盆芸香草。
当瑞拉以为端着一大盆植物已经够奇怪的时候,看到了聚集在车站的其他巫师,有拿着一个透明的大水缸,水缸里似乎是一个未成形的怪物胚胎的,还有一个背着一大捆蛇皮的,瑞拉瞬间就不觉得自己奇怪了。
终于,火车停靠在了九又三分之一站台。
“瑞拉,一定要来找我啊!”桃金娘端着凯尔特缬草,花苞打在了她的鼻子上,她打了个喷嚏,听到瑞拉大声回复了一句好,才跟着人流走进那面墙。
回到伍氏孤儿院的时候,星星散落几颗在深灰的天边,时间已是很晚了。
她那间房间已经被其他孤儿占领了,啊,她的豪华单间,不过幸好她早就猜到了,把她能搬的东西全搬到了霍格沃兹去。
新来的修女不耐烦的瞥了瑞拉一眼,对她说,这里是救济院不是皇宫,房间没有那么富余,就匆匆端着托盘走了。
叩叩叩——瑞拉去敲了里德尔的门,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里德尔已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灰色袍子。
“咦?为什么你的房间没有被占?我在国王十字火车站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话说你不等等我吗,我们可以分摊车费——”
瑞拉站在门口,身体靠在门框边沿,腿很酸,今天走了很长的路。
“一楼有房间。”里德尔说。
“啊,我不去,那里好大一股儿味道。”得了流感和传染性疾病的都被送到了那个房间,瑞拉打心底不愿意去。
她环视整个房间,物品摆放和离开的时候一样,里德尔的行李箱放在柜子上面,几本书放在了桌子上,看来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
里德尔事不关己的样子,双手环抱交于胸前,“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呢?我又不能凭空给你变出一间房间来。”
瑞拉挑了挑眉,对他的冷漠也不生气,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能在你这里寄存一下我的行李吗?这点你不可能都不答应吧。”
里德尔耸了耸肩,往旁边让了一下,瑞拉提着行李箱把它放在了里德尔衣柜旁边。
“地窖还是空着的。”里德尔突然说。
想起阴森森的地窖,瑞拉脸部一僵,摇了摇头,“我宁愿睡大马路。”
瑞拉厚着脸皮,找了一个女孩,求着对方和她挤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孤儿院的门。
“十六岁?”
梳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狐疑的盯着瑞拉早上才新鲜出炉的造假证件,胶套外壳在他手中被他弄得吱嘎声响,瑞拉看着就肉疼,生怕上面的劣质油彩被搓掉。
“对,十六岁。”
其实她也没骗人,她真的16岁,所以也算不上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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