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秦家的一处厢房,几个仆人拎着水桶不停地进进出出,每桶水被拎出来时,无一例外都是淡淡的红色。

秦明月看到秦昭阳出来后,连忙拉住他问话,“怎么样?他怎么有这么重的伤?”

秦朝阳摸摸鼻子,“陈叔也不知道,只说他内外伤都很重,虽然吃了救命的丹药吊住了性命,但是元气大伤。”

“那这也不至于出这么多血……”

“咳,那是我把他放在货箱上,这路又不太平,把他的伤口颠裂了。”

秦明月:“……”

“明月。”陈灵书拿着空间袋走出来,“你看这个牛皮袋,是在此人身上发现的,竟然连我都不能打开,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的储物袋。”

秦明月接在手中打量了一会,并没发现什么特殊标志。

“先等他醒了再说,我看他也没有灵力波动,估计是个遭遇不测的年轻人,伤好了就把人送出去。”

陈灵书却摇摇头,“此人虽然没有灵力波动,但我探查他的身体却发现他的经脉通畅开阔,如果不是修士的话,只能说这人是个不错的苗子。”

“这样?”秦明月来了兴趣,“一切先等人醒来再说,陈叔辛苦了。”

“无事。”

陈灵书走后,秦昭阳一把夺过空间袋,“我看看,这真打不开?”

“哎,昭阳。”秦明月不悦地将袋子拿回来,“这是别人的东西,你要是好奇,就等人家醒了再问。”

“行吧。”

翌日,白枫从床上醒来时,缓了好一会才捋清他昏迷前的事。

虽然不知道付常元是如何把他从金狮门带出来的,但他终究是欠了他一份恩情。

他从床上坐起身,一眼便看到床头柜子上的空间袋。

看来收留自己的这户人家应该是比较善良的,他如此想着,掀开被子下了床,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着并不是七虹神黎常见的平民服饰。

按照他当时受伤程度,昏迷时间至少两日,那么他的面具是不是已经因为没有灵力补充而脱落了。

白枫环顾厢房一周,走到角落里的脸盆前,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本来的面目。

只是经过祁山血潭的洗练之后,他脸上的伤疤早已淡去,许久没看到自己真容的白枫,这才恍然想起,他还差一个半月便年满十八岁。

“吱呀——”

“公子?”一位婢女捧着热乎的洗脸水进来,吓得花容失色,“哎呀,公子,你怎么把中衣穿在外边?你的外袍呢?”

白枫反应过来,立马回道,“抱歉,是我疏忽了,麻烦您先出去。”

婢女低着头不敢看他,一边应是,一边倒退离开。

中衣是什么?

白枫走回床边一通翻找,从柜子里拿出与七虹神黎的服装制式完全不同的衣裳。看这裁样,应该就是外袍,只是衣扣、花纹与他之前见过的外袍完全不一样。

难道,付常元把他丢去了其他神黎?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金狮门的事会被西海岸神殿层层上报,估计当日就会有灵神境界的大祭司从七虹神殿中赶来,到时候再来几个付常元都救不走他。

不管这个神黎又是六大神黎中的哪一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这家主人面前掩饰好自己的身份,必要时,再制作一份面具应对黎神教的追查。

“叩叩。”

“公子,您穿好衣裳了吗?我们家小姐来探望你了。”

“稍等。”白枫生疏地打好领扣,“请进。”

“公子。”秦明月客套地向他行了平辈礼,“现在身上可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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