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沸沸扬扬的发生,安安静静的过去,仿佛清风一缕,什么都没有留下 。

处在旋涡最中心的人,反倒是最淡定自若。

休整的这三天,林芳菲和大伯娘、娘亲一起做饭,和妹林蒹葭挖野菜、采菌子,陪小劲桦玩,守着奶奶做针线,没有任何异常。

但林蒹葭仔细观察了一下林芳菲,发现她不和自己家外的人接触,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若无其事,其实姐姐什么都知道。

林敬尧和林慕禹两兄弟商议之后,早晚各半个时辰教后生们骑马和拳脚功夫。时间长了,条件不允许,每天还要赶路,时间短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于是二三十个青壮后生轮流操练起来。

村长规定,剩下的马匹可以给村民驮东西,但是要负责草料喂养,并且要接受监督。

林蒹葭爱骑马,骑马也是承威教她的,前世她就经常和承威一起在马场上风驰电掣,她喜欢长发被风抚摸的感觉,那种心的飞扬,仿佛自己长了翅膀一样。

这一世,等找到了承威,就两人一匹马,仗剑走天涯。

承威是终极目标,现在不想,不能想。

那日救治的病公子一行,终于行色匆匆的回到了京城。公子已经完全康复,又是文采芳华、风光霁月如谪仙一般。

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旨出兵,收复大楚国土,把鞑靼打回老家去!

村里休整的第二天,王得康带着林蒹葭给伤员看诊完毕,正遇上一群后生在学骑马,林蒹葭扔了药箱,拔腿就要跑过去。

王得康赶紧叫住她,看来那个秘密不得不说了。

“蒹葭,你随我来。”林蒹葭看师傅面色凝重,不似平常,也收起来嬉皮笑脸,随着他走到了远离营地的无人之处。

找了两个树桩坐下,枯死的树干和树冠都被砍走当柴烧了。

“蒹葭,你给自己诊个脉吧。”

“师傅,不是说,医不自医吗?再说我也没病啊。”林蒹葭对师傅此刻的言行有点迷惑。

而且,她天天灵泉水喝着,武力值都恢复了不少,怎么会有病呢。

“诊吧,诊完你就知道了。”

林蒹葭心下狐疑,右手轻扣左手,只觉脉象沉稳有力,生机勃勃,如珠走盘,往来流利,这,这是滑脉!

这具身躯,尚是白壁无暇,记忆中原主也从未和任何人亲密,那这孩子……

林蒹葭一直觉得她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那日在方舱医院,她给一个疑似怀孕的妇女做孕激素检测,如若怀孕,需要在用药时予以回避,忽然心念一动,给自己也测了个指尖血。

可检测出来的数值,是居于正常值和怀孕值之间,刚开始她只是咦了一下,后又想这是不是一个缓慢上升的过程呢,只是没等得及过两天再测一下,她就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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