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医院大厅,墨子染到处找凌雨柔,她和一位医生撞在一起,医生扶起她,
对她说:
“您慢点!”
傻在原地的墨子染,挣脱记忆,追向那位医生,拦住医生的去路。
“您留步,我有事要问您。”
男人四十多岁戴眼镜,他摘下口罩,耐心说:
“有急事吗?”
“你认识我吗?给我接过产吗?”
“抱歉,我一天接触的产妇十多位,不可能哪一位都记住。”
“我。”
“没什么事,我要离开了。”医生匆忙离开。
墨子染低着头,她脑袋里都是这位医生给她接生的画面。
她竟然遇见了他。
那么她真的生过孩子。
她的孩子在哪里?
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头思考,突然一阵头痛欲裂袭来。
脑袋里铺天盖地的画面拼凑在一起。
从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等生,大学四年全年奖学金。
刚刚要面试工作,奶奶却患病了。
高额的治疗费用,让她愁眉不展,通过一位同学介绍的网站,看见了一幅征文。
隐秘含蓄的说了露骨的买卖协议。
她读懂了,她递了所有优秀的履历,像面试一样隆重。
最后,她被选上了。
她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是可耻的,可她无路可退!
要救奶奶,她唯一的依靠。
没有奶奶她只能孤零零一个人。
那晚她随一位年轻的女人,通过员工通道走进了一间奢华VIP房,若不是墨子染知道这里是酒店,会以为眼前的大两居室是谁的家。
里面的设施齐全,没有酒店的冰冷感。
冲洗两次的墨子染,穿上床上折叠如手帕一样轻薄的黑色真丝睡裙,从透明卫生间里走出来。
她尴尬的说,“这透明玻璃,直接像厨房敞开式算了。”
她别扭的拉扯裙角,怎么也盖不住洁白无瑕的长腿。
她晶亮的双眸,眼神闪烁,一会儿坐在床上,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慌张的眼神四下张望,卧室里没有酒店标配的白色被单,墨蓝色明亮的床品,手感丝滑软绵。
她紧抿着薄唇,局促不安地坐在柔软的床上,随手扯过丝绸被子盖好大片裸露在外的腿。
严冬下室内温暖舒适,可她胸腔里要跳出来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让她身体瑟缩起来,她掀起被角,往身上盖了盖。
越是等待,心中的恐惧便如沙漏里下落的沙子越积越多。
她喃喃自语道:“不清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秉承着想到即做的原则。
她掀开被子,东张西望要找她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声磁卡开锁的声响,让墨子染迅速拉起被子蒙上头顶,身体向下萎进被子里。
在漆黑的被子里,她听见房门被推开,均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突然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她一动不动的窝在被窝里,清楚的知道床边站立着一位男士。
听见衣物落在沙发上的声音。
“你是自愿的?”一句随意的话,让她心快要跳出来。
在漆黑中,她不发一言。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后悔,告诉我。”
男人的声音好听,可她紧张的哪里会在意这些?
蒙在被子里呼吸短促的她,感觉自己像煮熟的虾子,从内而外的红,心想幸亏在被里,否则她会社死在这里。
她捂住胸口的跳动,咬紧下唇保持沉默。
“说话!”男人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不耐烦的,像是在命令她,使她不自觉的颤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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