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两声响门声响起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走了来,她脸形微胖,甜美的笑容让你觉得亲切,一双带着暖意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地御下了防备,"你好,凤先生,我是暖梨,”
凤厉钧点点头,自觉地走了出去,暖梨是他请来的心理医生。
暖梨缓缓走近周恬,看着周恬全身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微皱眉。
不过很快,她舒展了眉毛,扬起热情的笑容,"你是周恬吧!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周恬不理。
"你看,今天天气真好,外面的花草树木绿意葱葱。"的确,医院的窗户外是树木挺拔地撑着蓬松厚大的技叶,树底是草丛,纵横交错着羊肠小道,多看一眼,心情都会变好。
这也是凤厉钧特意选在这个病房的原因,他还记得周恬曾经每天都会在窗前站一会儿,眺望外面的世界。
暖梨自说自话,"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如今全都撑过来了,为什么还是沉默不言呢!"
说着拉过周恬的手臂,放在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下,"这是阳光的温暖,只要人能活下来,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们能再次感受到阳光的温暖,阳光的气息,因为这是生命对我们最大的馈赠。"
周恬手臂上的暖意渐渐传到微凉的心脏,让她微微有了颤意,眼眸不由地闪烁起来,暖梨缓缓把手掌放在周恬的心脏上,"让我感觉受一下你的心跳吧!"
厚实温暖的手覆在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让两人都感受到了。
周恬流不出泪的眼眶再次湿润,无声地流着泪,暖梨见状,俯身,轻轻地抱住了周恬的头,"哭吧!没人能看得见。"
周恬再也忍不住,缀泣声响起,她哽咽地喊着, "痛…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啊!"
那烂皮碎肉的痛,那烈火炙烤的痛,种种苦痛,都让她想彻底地解脱,但每每又被顽强的生命力给拉回来了。
暖梨红了眼眶,她颤抖地揉了揉周恬的秀发。
开始用小时候妈妈抚慰的方法来安慰周恬,"我知道了,咱们 的小恬恬不痛啊!不痛,睡一觉就不痛了,咱们的小恬恬是最棒的!"
周恬渐渐在暖梨的温柔哄慰下睡觉,是她遭受着惩罚以来,最安然的一次入睡。
凤厉钧站在门外,听着里边的缀泣,心痛不已,直到听到周恬喊痛,顿时全身一震,心如刀绞,苦痛不堪,他像是无力般,靠在墙壁。
在普通病房的走廊,有些康复的人拄着拐杖走着有的说说笑笑,还有的拿着吊滴出来进进出出病房的护士。
凤厉钧却如同在另一个世界般,置身昏暗凄清的寒冰雪地,呼啸寒风把他所有的力气吹走,只带来了刺骨的冷意弥漫全身。
揆阳总有几丝微弱的星光,照在荒芜的土地,如同烛光残热的老人。
刚好不远好来了一个老婆婆,慈祥看着凤厉钧,"小伙子,有什么烦心事?一切总会过去的。"凤厉钧愣愣点了点头。
暖梨开门走了出来,凤厉钧顿时紧张走上前询问,"怎样?"
暖梨神色疲倦,有些低落,"病人遭受过精神与肉体上折磨,略有一些自闭症。"
凤厉钧的心腾然一松,"那怎么治好?"
暖梨觑了他一眼,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周恬真的是被人绑架,然后折磨成这样的么?"
凤厉钧脸色一闪过不自然,但是快恢复如常,"自然,我请你来是想治好她的。"
作为心理医的暖梨自然有很敏锐的观察力,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不自在 。
心里略噔,把治疗方案迅速修改,改口道,"周恬现在不能再接触让地情绪激动的人和事,否则会加重病情。”说着。
暖梨一直盯着他,脸上神情有些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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