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你轻点轻点!”训练室内传来凄惨的叫喊声,“别别别,初安你轻点啊,你要弄死我啊?”

陆瑾舟脸部表情都变得扭曲,密密麻麻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脖颈。

“不是你让我用力的吗?”喻初安拧着眉,看向痛苦的陆瑾舟,“到底是用力,还是轻点?”

陆瑾舟拍打着他的手臂,看样子是疼到极限了,“疼,你轻点。”

“你事儿真够多的,那我轻点。”喻初安嘴上说着,手中的动作慢慢变得轻缓。

“你丫的,掰到我正骨了!”陆瑾舟声音如同雷般贯耳,还不忙再打喻初安两巴掌。

喻初安松开手盘腿坐下,将陆瑾舟的右腿放在自己身上。

“是这儿吗?”他揉着陆瑾舟小腿以下的位置,并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疼了告诉我一声。”

陆瑾舟被喻初安掰那一下,属实疼的受不了,脸色明显的惨白,身上冒出来许多虚汗。

“不让你学,你自己非不听,那个正常人在这练瑜伽的。”喻初安一边抱怨,一边挤出点红花油,涂抹在陆瑾舟小腿上。

陆瑾舟双手撑着地板,回头看向陆嫣然,嘴角微微上扬:“初安,你这次死定了。”

敌方人员即将抵达战场———

陆嫣然阴沉着脸,用胳膊锁住喻初安的脖子,“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喻初安顿感喘不上气,抓着陆嫣然的手臂,立马求饶:“嫣然姐,我没说你。”

“说我们陆家的人,那也不行啊!”陆嫣然将喻初安拖到角落,给他上了一课爱的教育。

“嫣然姐,我错了。”喻初安欲哭无泪,刚爬出来又被陆嫣然拽住脚踝,拖了回来。

“瑾舟,救命啊!”

喻初安哭喊着,陆瑾舟勉强抬了一下腿,又重新放下。

“动不了。”他撂下一句话:“你自求多福吧!”

“啊……”在一声声惨叫中,喻初安彻底领悟了陆嫣然的关爱。

陆瑾舟望着角落处的喻初安,蹙了蹙眉头,小心翼翼地问:“初安,你还好吧?”

喻初安刚抬起头,陆瑾舟噗嗤笑出声。

他眼上的青眼圈实在太搞笑,看这样整张脸是花了。

“瑾舟。”喻初安委屈巴巴的样子,嘴里嘟囔着:“看来爱这个词,完全不是用在我们两个身上,还有嫣然姐一点都不淑女。”

陆瑾舟还沉浸在刚才的笑声,完全没听到喻初安说的什么。

“下次再让我听到,就把你打成猪头。”陆嫣然将白色绷带缠绕在手上,双眼充满冷漠之色。

喻初安拼命地点头,他还想多活几年,最起码也要寿终正寝。

盛夏的夜晚,透着浓烈的湿气,偶尔吹来一阵凉风,给这闷热的天气带来清凉。

汽车正在路上正常行驶着,突然间的猛烈刹车,轮胎与地面的猛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有星,怎么了?”他烦闷地开口。

林有星警惕性的看着眼前,这群手握棍棒的小混混,“老板,我们好像是摊上事了。”

林有星的语气很不好,让人感觉到不安。

他睁开迷离的双眼,停留几秒才能看清楚周围的世界。

在他正前方停着一辆银白色面包车,车内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各个手握棍棒。

最前方身穿蓝色牛仔外套,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看上去是这群人的老大。

这男人长了一张卵圆型脸,额部较宽,圆润,刻部较窄,面型轮廓不明显。

他用手中的棒球棍,抬了一下帽檐,笑着问侯:“陆二爷,小的们在这儿恭候多时了。”

这男人好不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

“老板,他们是来找您的,咱们要不掉头……”林有星话讲到一半,从后视镜里瞧见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陆瑾琛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的男人。

他说道:“现在走……晚了。”

“那我下去引开他们,到时候老板您趁机离开。”林有星言罢,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陆瑾琛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叮嘱林有星,“在车上老实待着,没我的命令不许下来。”

“可是……”林有星刚想说什么,看到陆瑾琛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一切安排妥当,陆瑾琛手指摸向门把,迈出一条腿从车走出来。

“陆总,我们能在这儿碰到也算是天意,我叫柳天齐幸会。”眼前的男人直接亮出名字。

陆瑾琛将车门带上,单手插进口袋,慵懒地抬起眼皮。

“你是谁我压根不想知道,大家都挺忙的,有什么事儿就直说。”

陆瑾琛这满不在乎的表情,属实让柳天齐心烦,“陆总,这是不把我当回事儿啊?”

“你说错了!”陆瑾琛低着头,玩弄手指上的戒指,“不是不把你当回事儿,是我压根就没把你当人看。”

陆瑾琛此话一出,柳天齐脸色变了许多,特别阴沉。

“陆二爷三年不见,你果然傲了很多,不过有句话我要送给二爷。”柳天齐双手握成拳头,眼中能喷出火来,“人不能太傲,容易死得快!”

柳天齐话音刚落,陆瑾琛轻笑一声:“这句话我送给你,还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我拿你当人的时候,麻烦你也装的像一点。”

“你说我不是人?”柳天齐立马就炸了毛。

陆瑾琛双手相环,勾起唇瓣,笑着回答:“我可没说,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

柳天齐紧握的手露出几根青筋,怒视着陆瑾琛,心里嘀咕道:“这个小兔崽子嘴够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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