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诚实若无其事的把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好奇的目光看下风间。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是个女生!至于替我父亲报仇?想必您是误会了什么。”
她说着,神色黯了下去,眼睑微垂。
“家父在东京经营着一家私人诊所,但早在四年前,他就因病过世了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仇怨。”
风间:“......”
“呵呵?是吗?既然是诚实小姐,那为何我拍你肩膀按你脑袋瓜时,你不反抗我呢?”
“你!”
她就又要发怒,风间却没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道:“我可以帮你。”
“??”
又被打断,她小脾气就又要上来,但听到风间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瞬间懵懵的,不解的望来,“你,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既然你本不姓浅井,喊你麻生又会暴露身份,而大家又同是男人,所以诚实,你没有必要自己动手不是吗?从你寄给毛利小五郎的那封匿名信就能看出来……”
浅井诚实:“???”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但男人emmmmm
“先生,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讲什么。”
她古怪眼神一掀,再次打断,风间却只是笑着盯她。
“你渴望被阻止,不是吗?如果真的要杀人,又何必先约一个名侦探过来呢?那我就赖着不走,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风间按按眉心,示意她看自己。
“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啊,所以您这位岛上唯一的医师,可以请你当我几天私人医生吗?我可有的是钱。”
“?!你!”
良久之后。
随着风间一声轻啧,浅井诚实复杂抬头。
“我不明白,您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看过原着?
风间微微一笑,盯着她那双湛蓝的眼睛,认真道:
“身为一个男人来说,你扮演的女人,小动作太多啦。”
“唔?”
浅井诚实一懵,再次凝望风间,读到的却始终都是那副认真。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决定不去理他,但复又凝望过去。
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紫色眼眸时,浅井诚实用劲的揪了揪手指。
“可、可是,我父亲、我母亲、我姐姐,我全家的仇!”
浅井诚实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她始终保有着纯真的善良,这也就是面对无法伸冤的家人惨死,想要报仇雪恨的她,却在杀人计划实施之前,先一步把毛利小五郎找来的原因。
她很痛苦,她希望有人能阻止她,她也更希望,那些杀害她父母家人的坏蛋,能被绳之以法。
她坐了下来,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捂住了头:
“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一直都在东京的大医院疗养,虽然我整天都躺在病床上很少能够下床活动,去外面自由的呼吸哪怕一口清新的空气。”
风间也坐了下来,就在浅井诚实对面,她便侧着脑袋,索性趴在桌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翠绿树叶,逐渐的,嘴角略微弯了起来,似乎想起了美好时光:
“那个时候,我很幸福,不比我大的姐姐时常和妈妈来看望我,给我讲外面的故事,给我带来爸爸新的消息,给我哼着爸爸擅长的歌谣。”
浅井诚实的女声很好听,空灵而清脆,但清脆中开始带着颤音。
眼泪滑了下来,翻越了鼻子,流向另一汪泛红的眼睛:
“我比我的姐姐大,只是因为姐姐会照顾妹妹,所以她成了姐姐。”
“我没有问过妈妈为什么不会像其他小朋友般都会时刻的陪伴着,因为姐姐告诉过我安心的养好身体,家里面不用为钱发愁。”
“我的爸爸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大忙人,我常常在电视上看到他,我知道爸爸真的很努力,因为爸爸的工作足够照顾好这个家……”
“日子一天天的好转,我妈妈也越来越空闲,比我小的姐姐也开始和我商量着能不能让她当妹妹,我忙碌的爸爸却似乎有了心事,我时刻关注着他的消息,而他却丢失了笑容……”
诚实把头埋进环绕的手臂之中,轻轻的呜咽不敢大声,肩膀略微的耸动诉说着最后的倔强。
“我十四岁的时候,来了一个陌生伯伯,他说是爸爸的朋友,让我去他的诊所为我治疗,还带来了爸爸的乐谱,我看懂了上面的留言,爸爸让我听伯伯的话,好好的在东京生活。”
风间拍拍诚实后背,丢出纸巾让她擦擦浸湿衣襟的泪水。但诚实却倔强的想把泪珠塞回:
“三年前,我再次踏上了这个小岛,我想调查当年的真相,我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者之一,他当时已经是这里只手遮天的村长,或许他真的有鬼,当我说出我是麻生圭二的儿子时,他竟然当场心脏病发作而死在我的面前……”
“我用了父亲最爱的《月光》为其送葬,可是当年的嫌疑者还有岛上最富有的企业家、村长最有力的候选人和财大气粗的他们共同的朋友……”
浅井诚实看向双手。
“阴差阳错的岛上有了父亲亡魂复仇的传闻,我也因此有了现在的计划,我想要复仇,但……”
她把白嫩小手摊到身前,湛蓝的眸子就盯向风间。
“这是一双医生的手,却已经沾染上了鲜血,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风间却温和的弯起了嘴角。
“可以交给我来。”
风间的声音很轻,“你不用有不好的心思。”
“因为这就像治病一样,你是医生,这个社会病了,有了恶性肿瘤,那该怎么办呢?”
诚实万万没想到,风间的方法会如此与众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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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浅井诚实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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