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正巧!凌志风此去梁溪,拿着地契和房契竟寻了半日才找到那祖屋。

凌志风几岁便跟着母亲到南京和父亲团聚去了,这祖屋也是甚少回来。自从十七岁入仕以后更是未得空回来了,但对祖屋的方位大致还是有印象的。

“怪事?明明就是这里啊?何以不见踪影?”凌志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只见原来祖屋的地方有一群人在那里拆拆打打,将那房子拆的只剩一个架子了。莫非?

凌志风对着地契核对了几遍,终于确定这就是自家的祖屋,连忙上前去喝止。可那些正在拆房屋的人看见来人不过是个外乡人,便不放在眼里。更有甚者居然上来推搡起来:“哪来的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这梁溪地界上黄爷是谁?我们奉他的命,拆他家的祖屋,干你何事?”

凌志风带来的亲信一看这些人如此猖狂如何能忍?双方便打起来闹到了衙门上。这才知这确实是凌志风家里的祖屋,只不过这些年鲜少有人来,有些人便打起了这房子的主意。

这一次拆凌志风家祖屋的人是梁溪十里八乡有名的地痞。平日里便是横行霸道惯了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他这次倒也聪明,拆之前也是打听过了的。听人家说这家房子的主人十年前便下了大狱,死在牢里了。本想着这家人估计是没什么后人了,就算有后人估计也是不会回来的了。便放心大胆的拆了打算盖间新屋,顺理成章的占为己有了。

谁知道才刚开始拆,没两日就被主家抓了个正着。更让人那黄爷惶恐的是,这家人的后人居然位居高位,只见那县衙大人都对着那人磕头谢罪。那黄爷更是后悔不迭,将那头都磕出血来了。

凌志风此行本不欲暴露身份,便叫县衙大人等他走后再寻个事将那地痞治理了。如今当务之急就是翻找祖屋内有无圣上要的东西,可祖屋现已被拆的七七八八,倒也帮了凌志风的忙了,于是带着之前那一帮人在那拆的七零八落的祖屋里好一顿翻找。

没一会儿,便在后院的桂花树下三尺处找到了一个匣子。凌志风直觉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了,连拆都没拆,便将它连夜带了回去。

离去前看了看拆的七零八落的祖屋,想着改日还是要派个人回来把祖屋修缮一番为好。

凌志风回来后便拆了那个匣子,那匣子里只有一张泛黄的字条。凌志风一看那字条便大惊失色,连忙赶到木樨院,又让凌老夫人细细的回忆了当年之事。此时凌志风把前因后果一联系心中便有了答案。

有道是命运如纸,因果如影。十年前种下了因,如今总算有了果。

做完这一切已是夜深了。凌志风连日来赶路已是疲惫不堪,走到书房的偏房里时已是困意袭来,于是便未点灯,和着衣就躺下了,可躺下没多久就发现不对劲,那被窝里居然还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凌志风暗笑着余蓁蓁调皮,便伸出手去将被窝里的人搂在了怀里,唤了几声“蓁蓁!蓁蓁!”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声音,居然听到了“老爷,我是萋萋。”

凌志风惊呼一声,翻身起来:“怎么是你?夫人呢?”

而余蓁蓁此时还未睡下,也不知志风和萋萋此时在做什么?这样想着心内便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漫无目的的划着圆圈。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只见凌志风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余蓁蓁!你就这么希望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说完便摔门而去。

余蓁蓁第一次见凌志风发这样大的火,便急忙跟上去。只见凌志风在前面快步流星的走着丝毫不理会她,凌志风去书房收拾了一些东西便骑着马离去了,竟是连头都没回过一次!

余蓁蓁看着凌志风离去后只得失魂落魄的回到青苍院,一回到院内就见萋萋正衣衫不整的跪在堂下不住的哭泣着。余蓁蓁只得上前扶萋萋起来,只见萋萋脸上赫然有一个巴掌印。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可是老爷打的?何以如此?你可有按我的吩咐去做?”

萋萋闻言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哭着说:“老爷说,说,说我不知廉耻。说,说叫我速速,速速离去。”

余蓁蓁看着萋萋哭的抽抽噎噎的样子不禁有些不忍,可听到她说的话心底又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欢喜来。余蓁蓁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于是忙安慰萋萋:“无妨无妨,想来老爷对此事是毫不知情了,有些惊讶恼怒也是有的。也怪我,以为老夫人跟老爷已是说过了的,便没同老爷细说。你放心!等老爷回来我同他好好说说,找个机会再送你过去可好?”

萋萋闻言抬起挂满泪痕的脸对着余蓁蓁不住的磕头:“夫人,我不愿!我不愿!若您再让我去,我今日便死了干净!”说着便站起来冲着堂前的柱子撞去,好在秦嬷嬷眼疾手快,连忙将萋萋拦了下来。

余蓁蓁看到萋萋的反应大为吃惊,没想到萋萋竟对此事这般不愿。也是了,萋萋素来便有些心气的。今日又被志风这般打骂了一番,难免自觉没脸,这才不愿前去伺候了。若日后好好与志风说上一说,想必就没事了。这般想着便派人将萋萋送回了临音阁,还派了两个丫鬟婆子好好的看顾着萋萋,以免她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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