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人进来在那个男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点了点头,“知道了!”

随即起身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许卫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稳儿道:“娘,您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您和许荣斌不一样的,在这种形势下,您怎么就这样袒护他呢?”

稳儿愤怒地看着许卫国,突然起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骂道:“许卫国,你一口一个许荣斌,你知道许荣斌是谁吗?他是你的父亲!你这样说他,还不如一个畜牲!”

许卫国捂着脸,震惊地看着稳儿:“娘,您居然打我?!”

稳儿愤怒地说道:“我就是要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娘,您……”

“你不要叫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娘,难道你忘了我大个儿爷爷和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既然你说你大个儿爷爷和奶奶,我倒要问问你,他们有告诉过你,是你的父亲在害你们吗?”稳儿被气出了眼泪。

“可,可……”许卫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天他才说道:“他们没有告诉过我,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您到锦县街头巷尾的去听听,老百姓有几个不在骂许荣斌,我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耻辱!”

卫国感到非常的委屈,他也流下了眼泪。

“许卫国,你也来到了这里?”稳儿和卫国两人正在僵持,有个声音响起。

随着话音落地,门外进来几个人,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任县长?”为国惊奇的看着那人。

这个人,稳儿也看着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紧跟在任县长身后的年轻人走到稳儿面前,道:“这位是咱们锦县新任县长——任敏一!”

任敏一……

稳儿想起来了,当年锦县武装大队的大队长就叫任敏一!

“您是……”稳儿疑惑地望着他。

任敏一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就是当年锦县武装大队的队长任敏一。那年我们曾在信和棉纺厂见过。”

任敏一的出现,让稳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回想起当年的种种,那些充满硝烟与动荡的岁月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任敏一看着稳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李长稳,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这些年,锦县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稳儿微微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是啊,任县长。世事难料。”

任敏一转过身,对着许卫国说道:“卫国,你对自己的父亲或许存在一些误解。许荣斌在那个复杂的时期,所做的事情并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许卫国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任县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汉奸吗?百姓们都在骂他。”

任敏一叹了口气:“卫国,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在抗日战争时期,许荣斌虽然担任伪县长一职,但他也在暗中为我们的抗日行动提供了不少帮助。

那些被秘密送走的物资,那些关键的情报,都有他的功劳。”

稳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急切地说道:“任县长,您说的是真的?”

任敏一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们也是经过多方调查才得知这些情况。许荣斌一直处于一个艰难的境地,他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不得不做出一些无奈的选择。”

许卫国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稳儿,又看看任敏一:“我……我不知道这些。”

任敏一继续说道:“如今,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许荣斌的所作所为。不能让一个曾经为了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的人被冤枉。”

稳儿的泪水夺眶而出:“太好了,终于有人知道他的苦衷了。”

任敏一沉思片刻,说道:“李长稳,你先回去吧。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还许荣斌一个公正的评价。”

稳儿感激地看着任敏一:“谢谢任县长。”

稳儿缓缓走出县公安局,心中的沉重感减轻了许多。她知道,正义虽然会迟到,但终究不会缺席。

稳儿赶回泡桐屯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卫民、常月和常亮都在家里。

常月已经做好了饭,卫民和常亮也忙碌着各自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们见稳儿回来了,全都非常高兴,纷纷跑出屋门,叫着:“娘,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稳儿笑道:“没事的,你们别担心。”

常月兴奋地对稳儿道:“娘,我舅舅醒过来了,还主动要了一碗粥喝呢!”

“真的?!”

稳儿惊喜万分,急忙走进屋内。许荣斌虚弱地躺在床上,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光彩。

稳儿坐在床边,握住许荣斌的手,眼中满是欣慰:“荣斌,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许荣斌微微扯出一个笑容:“让你担心了。”

稳儿摇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

稳儿也有些兴奋,她很想把任县长的话以及事情的转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许荣斌。

但又怕会让许荣斌想到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许荣斌望着稳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太太,今日自从进了门,一直在笑,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稳儿觉得应该透露一点点,便道:“我想,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不会说你是汉奸的!”

许荣斌笑了,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卫民、常月和常亮站在一旁,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常月则忙着给大家端来热水:“大家都累了,喝点水吧。”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这一夜,许荣斌跟稳儿说了许多话,一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沉沉的睡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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