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的皇子都收了路锦幼的好处,旁的世家子弟们得给几位皇子面子,万万不能越过他们去。

因此安竹音拔得头筹乃意料之中的事。

就在大伙儿心有不满,安竹音翘首以盼的看着不远处高位之上的路锦幼时,张德带着裴也走过来。

“张德参见各位主子。”

“张总管可是来送赏的?”其中一位公子问道。

张德笑笑,继而说道:“这清明赛马乃是东启的大事,五公主虽是女儿身却也想为东启子民尽一份力。这不,差五公主的贴身侍卫裴也代五公主出战赛马。”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张总管的意思可是方才的成绩作罢?”

“慎言,哪里是奴才的意思,自然是五公主经过陛下同意的意思。”

说完,张德走到安竹音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安质子,公主说您身份特殊,这样的赛事您不宜出席,请您归位上坐歇息观赛便是。”

归位二字用的玄妙,弦外之音岂不是就在说他越矩。

安竹音聪明,心思又敏感,张德的话像是巴掌一样,扇的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身边传来一阵低笑声,安竹音不去理会,反而看向张德身旁的裴也,裴也目光清冷的回看向他。

两人对视一眼,安竹音扭头看向高台上的路锦幼,只一眼便迈开步子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这下好了,真就各凭本事拔得头筹,方才可憋屈死本殿下了。”

随着二皇子的一句调侃,众人重新翻身上马在场内溜了一圈,看台上的人不明所以,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不多时,待他们都重回起点,张德交代好一切后,马场侍官一声令下,宣布重赛一场。

顿时人声鼎沸,欢呼和掌声伴随着宏亮的号角,场上的少年儿郎就跟离弦的箭一般,你前我后,谁也不让着谁。

路锦幼的视线一直落在安竹音身上,她想看看他究竟能有多隐忍。

安竹音和前世一样,受到不公平待遇和委屈时,也依然能保持着他身上的那份淡然和矜贵气质。

只见他坐在高台的角落处,那里视线不好,他需要斜着身子才能看清马场内的赛况。

偏偏就这样,他歪斜着身子单手撑头靠着椅背,颇有几分闲散慵懒的气质。

前世,她爱惨了安竹音这副勾人的样子。

场内,裴也一直控制速度,保持着不前不后的状态。

在场之人家世最低的也是四品官之子,他要拿第一也不能让他们输的太过难看。

过弯时,他下意识的一个眼神看向路锦幼,发现她并没有关注赛事。

裴也扭头朝着她的视线看去,英挺的眉不自觉的皱起。然后双腿发力夹紧,仰起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在马腹后方。

身下的马匹吃痛长鸣一声,瞬间加速超过数人。

因着裴也猝不及防的加速惊扰了旁边的马,导致不少儿郎反应不够及时而坠马,名列前茅的几位皇子见势不对,立刻卯足劲加速。

场内的氛围再次高涨,欢呼声几乎盖过了阵阵马蹄。

路锦幼也被吸引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策马疾驰的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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