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淮安被一路引到平时上课的偏殿,褚箫儿正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尚淮安低眉行了个礼:“臣见过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褚箫儿挥挥手,让侍女们都下去。

等侍女把门关上后,褚箫儿这才看了眼即便弯着腰也比她高出不少的青年。

他的皮囊长得很好,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加上周身谦谦君子的气质,也难怪能迷得京中那么多女子为他倾倒。

和褚清寒差不多的年纪,和褚清寒一样差劲的眼光,和褚清寒一样的讨人嫌。

褚箫儿眼中的嫌恶几乎凝成实质。稚嫩的声音也因为对面前这个人的不喜而刻意压低,显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漠来。

“尚淮安,本殿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急着来送死是吗?”

尚淮安不卑不亢,顺势在褚箫儿平时的座位上落座,仿佛没有听到对方口中的那句威胁。

温柔如水般的嗓音抑扬起伏:“臣惶恐。”

“殿下许久不曾上课,臣以为殿下心疾又复发,这才想着来慰问一番,不知哪里惹了殿下不快?”

褚箫儿嗤笑一声,:“不过等了几回,这就沉不住气了,传闻中的德才兼备的尚公子也不过如此。”

尚淮安垂着眸子,没有与她做无畏的争执:“殿下说的是。”

“既然知道自己德不配位就应该早日和父皇说清楚,省的介时本殿下与你相处久了,也学了那幅虚伪做作的样子,光看着就令人作呕。”

“殿下教训的是。”尚淮安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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