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江老太太和钱氏也挎着篮子赶上来:“小祖宗,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田里!”
江老太太一把年纪,却依旧很有精神。
钱氏看见江果有些不自在,把手里的篮子往后藏了藏。
可江果早就一眼看见,她和江老太太篮子都是泡泡果。
她笑了笑,没挑明。
钱氏本来是不信的,可在地里听说江果昨天还真去了镇上,今天又接着挖,那没准是真卖着钱了。
于是把地里的活交给江花,带着江老太太就去摘泡泡果。
这时节泡泡果到处都是,她们俩也摘了不少,只是没想到回来正好碰见江果。
“大庆,你在这干啥呢!”
钱氏不看江果,问江大庆。
江大庆哼了一声,接着吃泡泡果不说话。
江果似笑非笑:“年纪小小,就手脚不干净,这长大了可不行啊。”
这话一说,钱氏就跳脚了。
江大庆是她晚来得子,也是江老大家唯一的小子,是她的心头肉。
她哪听得下去这种话。
“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果一指大庆嚼吧嚼吧的嘴:“你看,刚从我篮子里摸走的泡泡果,还吃着呢。”
江大庆眼珠子一转,又窜过去,想再掏一把。
江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他就用另一只手去使劲拉篮子。
眼见里面的草药就要倒出来,江果直接抬起手,结结实实在江大庆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嘣!”
一声闷响。
江大庆愣住了。
他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被家里人哄着的,从来没人敢打他。
钱氏也“嗷”一嗓子扑过来,把江大庆扯到怀里慌里慌张地摸着他光溜溜的脑门。
“大庆,大庆,打哪了?疼不疼啊……”
江大庆这才反应过来,张着嘴就开始干嚎。
江老太太也健步如飞走过来,看着张大庆被弹红的脑门,直接指着江果鼻子就骂。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打庆哥儿的!他是大房的哥儿,是长子长孙,你个不值钱的丫头,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江果扯了扯嘴角,捏住江老太太的手指挪开。
“还长子长孙,我看他就是个瘪犊子,小小年纪被你宠得无法无天,只知道欺负人,被欺负了又只会哭。”
江果对一旁张着嘴愣住的江大庆露出嘲讽的笑容:“以后他手贱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你!我打死你个……”
江老太太听得火冒三丈,直接上手就要打江果。
杨婉赶紧拦在中间:“有话好好说,奶奶别动手,小果也是……也是好意……”
江老太太叫着:“好意?你听听她说的话!她是要反了天了!”
江大庆懵懵地坐在地上,都忘了接着嚎了。
江果慢悠悠走到他面前,钱氏警惕地搂住江大庆:“你要干嘛!”
江果嘴角一勾,对着江大庆说:“只有小姑娘被欺负了,才会躲在娘的怀抱里哭哭啼啼,菜鸡。”
江大庆愣住了。
菜鸡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但一听就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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