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林青裴矢口否认道。
林青裴道:“陛下才与易欢见过两面,她有何本事能仅凭两面就让陛下瞧上?易欢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那样温吞无趣的一个人。”
“况且,母亲,你恐不知陛下为人,陛下不近女色久矣,对女人是毫无兴趣。昨日易欢面圣时,御书房里也不仅仅只有他们两,还有那么多太监在呢,觊觎臣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陛下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跟臣子翻脸?”
话是这么说。
可林老夫人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许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道:“兴许呢?兴许就因为这两面,就看上眼了呢?”
林青裴摇了摇头,道:“母亲莫要多想了,说陛下看在易将军的份上,对易欢多有照拂,我信,说陛下看上易欢,是断然不可能的。”
他娶易欢进门也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间陛下可从未对易欢有过什么表示。
他觉得母亲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易欢是有几分姿色不错,可如何能仅凭两面之缘就迷倒皇帝?
“母亲,你以后莫要这般揣测圣上了,是大不敬,万一咱们林府有圣上的眼线,被圣上知道不好。”
林老夫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她道:“母亲明白,以后不会再说这话。”
林老夫人面上带着愁绪,“只是如今她有了皇帝撑腰,有那玉佩在更是随时能进宫面圣,你以后行事更是要谨慎些,顾小娘那边是不要去了。”
“孩儿晓得,只是要委屈初雪一段时日了。”
“委屈她倒是不打紧,青裴,你要在朝中站稳脚跟,如今陛下说停你的职就停你的职,说明你还太稚嫩,好拿捏,要想办法赶紧立几个功,让皇帝知道,武陵军的统帅非你不可。”
林青裴觉得他母亲妇人之见,说的倒是轻巧,然而立功岂是他说立就能立的。
一年前陛下击退达虏小国后,边境已经许久不曾爆发过战乱,如今世道太平,并无他用武之地,只能被留于京中。
“母亲,您好好休息吧,孩儿的仕途,孩儿自己有分寸。”
老夫人等了一夜,确实累了,便点了点头。
从景寿堂出来后。
小厮问:“二爷,现下去哪?”
“去凝萱堂吧。”
凝萱堂。
易欢匆匆命人打了水过来,沐浴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这才感觉自己身上晋渊留下的气息散净了。
被那股浓郁的龙涎香包裹,易欢总感觉那人还在身边似的。
她让桃心给她挽了个新发髻,桃心眼尖的瞥见她脖子上,问:“呀,夫人您脖子上是怎么了,红了这么一大块。”
桃心未经人事,自是看不出来那是被男人吮出来的。
易欢道:“被虫子咬了。”
“夫人怎这般不小心,奴婢去拿药来。”
“不用了,把脖衣拿来。”
“是。”
林青裴过来时,易欢正在与桃心说着话,他情不自禁在门外驻足。
易欢声音不疾不徐,问:“郎君的东西都搬来了凝萱堂?”
桃心笑着说道:“是,二爷前段时间就命人把东西都搬过来了,就连书房里的书都搬过来了呢,以后处理公务也在凝萱堂。”
易欢却想到了男人的那句警告,不准和林青裴同房。
她已经不敢再去试探他的底线了,晋渊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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