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淡然一笑,对于周景田的评价欣然接受。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

小生年幼丧亲,孤苦伶仃一人,居茅屋一间,苟活于世。

幸得大公主垂怜,得以高位,幸享富贵。

人各为其主,食其禄,自当尽其责。”

叶珩也不客气,抓起酒壶,为自己满上。

仰头,一饮而尽。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周景田有些不敢相信叶珩也会说真话。

他会见大楚王朝皇帝芈纪君时,就从芈纪君那得到了叶珩在潜龙郡的过往。

“汝朝大公主之名,老生也是有所耳闻。

可惜,野心太大,德行太浅,竟然妄图以女子之身称帝,此举天地不容,人伦唾弃。

你跟随她,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不如听老生一言,以叶公子之才华,在哪个王朝都可以得以高位,配享荣华。”

周景田虽然不知道叶珩的修炼天资,但从对方这几个月在大韩王朝和大越王朝的所作所为来看,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才。

此时,周景田内心顿生爱才招揽之心。

如若能将之招入朝廷,那么自己之此行对于大越王朝可谓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必定无人可以撼动自己的地位。

“周丞相说的轻巧。

您应该知道,小生乃一介书生,忠孝乃读书人立身之本。

今日,小生若投奔了别人,又有何面目面对死去的父母?

这天下百姓又如何看待小生?”

叶珩不停地摇头,脸上露出纠结且为难的表情,仿佛一副他想却不敢的样子。

“叶公子此言谬论也。

若不能及第登科,拜相封侯,何以谈忠,孝二字?

圣贤有笔: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明智者择善而居。

叶公子应当先为自己的前程考虑。”

周景田缓缓起身,亲自端起酒壶,俯身为叶珩倒上。

叶珩连忙起身阻止,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说:“丞相大人不可!不过……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可惜,连同如此国力最强盛的大楚王朝都在通缉捉拿小生,小生又有何处可以安身立命呢?”

一副幡然醒悟的姿态,叶珩从周景田手中夺过酒壶,反过来亲自为对方的酒杯满上。

周景田轻拂白色胡须,对叶珩的阿谀奉承甚是满意,俨然已经认为叶珩被自己劝心动了。

“杞人忧天也!

不瞒叶公子,汝之大名在整个中州世界也可谓是家喻户晓,遐迩闻名。

大楚王朝和大韩王朝此举,只能说明其国君公报私仇,感情用事,也间接说明了两个王朝的国君并非圣明之君。

而我朝却不如此,吾皇更是求贤若渴,日日夜夜都盼望着大才的到临。”

周景田挺了挺身子,话里话外都透露了大越王朝才是叶珩的最佳选择,就差将意思写在脸上了。

叶珩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周景田的话。

见此,周景田犹豫片刻,轻咬嘴唇。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从空间纳戒中取出一个灵石袋,推到叶珩面前,说:“叶公子!这是吾皇早就交代的,若遇到经天纬地之大才,可将此灵石袋先交于对方,以彰显吾大越王朝之诚意。

而老生认为叶公子就是这样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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