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昌宇盯着看了看洛苏头上的簪子皱起眉头说道:“我记得你每月领的例银也不少,平日里都花到哪去了?”
“父亲大人,每次夏梦从管家福伯那里只领回一两,说是近日府中节省开支,但此次父亲也说事关相府颜面,不知可否向管家福伯预支我的份例,也不至于丢了父亲的脸。”洛苏状似为难,不小心透露出自己在府中受人排挤的境地。
“什么一两银子?堂堂相府大小姐怎会一两,你倒说清楚从何时变成一两银子的?夏梦你来说!”洛昌宇听闻长女口中所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手伸出去还长短不一,虽然洛昌宇不太喜欢长女。但怎么说也是府中的主子,怎可让家中奴才作贱,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天子脚下堂堂相府,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老爷,这。。这。。。”夏梦最怕老爷发火,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父亲,您别生气,苏儿是不是说错话?要不然苏儿回头借妹妹的首饰也可。。。。”洛苏故意在父亲这挑起福伯的丑事,这个老奴平日里在下人们面前就作威作福,暗地里没有少给洛苏使绊子。今日就让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洛昌宇打断洛苏的话向着夏梦说道:“你看你这丫鬟连个话都说不清楚,四喜!叫福伯滚过来!”洛昌宇气地抓起手中的杯子摔向门口的牙子上,汝瓷做的盖碗应声四分五裂。
“是,老爷。”四喜得令立刻将前院正在门房训斥看门小厮的管家福伯带了过来。
“老爷,您叫奴才?”福伯谄媚地笑着,但看见大小姐洛苏此刻笑容逐渐凝固,从后背慢慢渗出一层冷汗。
“我竟不知何时府中嫡小姐的份例银变成一两银子,倒不如你这个管家领的多?管家管到主子头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洛昌宇眉峰一挑,怒气直冲发顶,在京中为官多年,官拜一品大员,官威在朝中数一数二。若是让其他官员钻了他的空子,成为老百姓饭后谈资,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岂不白费。
福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才是听了。。。。奴才冤枉啊。”福伯正想将姨娘和洛宁的计谋和盘托出,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小小的管家人微言轻,更何况一家老小都在相府干活,自己走了事小,还有儿子、媳妇儿、女儿在这当差,不能因小失大。就将即将说出的话又噎了回去。
“福伯,你刚才说听了谁的话,若是有人指使你可得跟父亲大人禀明,万一冤枉你就不好了。”洛苏装作好心的提醒道。
“没有,没有,大小姐听错了,老奴一时慌张说错了,说错了。是老奴一时钱迷了心窍,看大小姐不受老爷重视,便起了轻视之心。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即可。”福伯边说边向洛昌宇磕头认错。
洛苏心里冷笑,哼,老狐狸竟然对洛宁如此忠心恳恳。不过没了你,她也得在家里少个右臂。前世没少受这个老奴刁难,不是冬天少碳就是夏天少冰,每年分下来的布料也是洛宁挑剩下的才轮到她来挑,主子受奴才的欺压,想想就来气,原来不曾想过那时的自己是这么软弱。
“看在你在洛家干了几十年的份上,收拾东西马上离府,若是让我在其他地方听见府中任何风言风语,小心你的狗命!”洛昌宇对他已经仁至义尽。
福伯虽不是自小就伺候洛昌宇,但也是跟着他从无到有。因此,只是将他逐出府邸,也足以看出洛苏被苛扣这件事甚至变相说明洛苏在洛昌宇心中份量也没多重,换作洛宁,此人早就拉出去乱棍打死。
“多谢老爷开恩,多谢老爷开恩!”福伯哆哆嗦嗦重重地磕在地上,地上很快便血红一片。
“四喜,将他拉出去,找几个人将他的东西统统扔出府外,找人把我屋里清扫一下,脏了我的眼!四喜传我令下去,以后谁敢对嫡小姐不敬这就是下场!”洛昌宇一边吩咐四喜,一边嘱咐道:“洛苏,你也在家中算半个主子,一个奴才胆敢欺负你到头上,以后不用跟我禀报,直接处置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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