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佳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面容，发现的确与自己不一样，白白的，像是糯米团子捏出来的。王思佳这几天都怀疑自己得了“断袖之癖”，这下子好像很多问题都真相大白了。
“她是女的，她真的是女的。”王思窈惊叫了起来。
王思佳此时也变得和林轩一样呆板。
“你们两个怎……怎么了？”王思窈疑惑的问。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回过神来。
“林轩，你是不是女的？”王思佳轻声问。
“我也不记得我是男是女了。”林轩同样轻声回答。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王思窈惊呼。
“轩轩，你先坐下，慢慢说。”王思佳对林轩说罢，转头对王思窈说，“思窈，给轩轩倒杯水。”
思窈很听话，去倒了杯水递给王思佳，王思佳又递给林轩。
“是的，我其实是一个女孩，只是十二年来我一直被当做男孩养，也不是养，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我都是被别人当做男孩看待，我以前记得我是一个女孩，可是慢慢的，我也不记得了。”
“你不是说，你是家里遭难来投奔亲人吗？怎么会没见过父母？”王思佳疑惑的问。
“我只是为了留下来，才这样说的，其实我早就流浪很多年了。
“我原本有一个师父，他很疼爱我，我从小跟着他长大，他把我当成小男孩来养，因此我五六岁就会做一些重活，他教我读书认字，教我锻炼身体，让我去和男孩子们玩耍，我甚至学站着撒尿。
“可惜后来我师父去世了，我颠沛流离到了一个卖艺的班子，那个头儿见我身体柔软并且会两下子，将我收留下来，我本以为他是救了我，我想要好好努力，长大后报答他。可是谁知道他只是用我给他挣钱而已，我自己挣的钱他一分没给，只给我一口吃的，并且不够。
“我跟着他这五年，仿佛没有了灵魂，这些年我一直是男装，我没有了兴趣爱好，也没有了自己的性别。
“我跟着师父的时候，常常对师父说我要考科举，师父也每天鼓励我多读书，考科举，做大官，见皇上，报效国家。这些就像我的一个梦一样，我每天都想着有朝一日入朝为官，见得皇上。
“可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儿，这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我爱读书，我有梦想，可我为什么投错了胎，成了女儿？
“我想我父母也是因为我是女儿才扔下我的吧。
“没错，我是我师父从路边捡的，那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师父救了我，师父是我的再生父母，可是师父去世了，我该怎么办。
“我被虐待，被欺负，被侮辱，被剥夺爱好，我只好逃了出来，不过他们应该不追了，我希望你们能收留我，思佳，收留我。”
王思佳心里很是心疼，抬眼一看，林轩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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