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不就是找个小哥哥出来,给你的好姐妹解闷儿吗?”余淮安半躺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夹住放在肩膀上的电话,“要是这点儿事儿我都办不明白,我还好意思说是你陆大小姐的青梅竹马吗?”
“好,”听到他的保证,电话另一边的陆依依满意地笑了,“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钟,郊野公园见。”
“不见不散。不过,咱们得提前说好了,如果你的闺蜜长得实在太谦虚了,我可不能勉强我带来的小哥哥出卖色相,顶多做到相敬如宾,维持表面功夫就是最大的礼貌了。”
“切!”陆依依一个白眼飞上天,“我闺蜜盘正条顺,你最好管住你带来的人,到时候不要还没到满月就当场变身人狼才好。”
放下电话,余淮安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咧嘴一笑。
“哟,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余淮安朝门口看去,只见他的母亲葛素云正站在门口,别有深意地笑着,看着他。
“没谁,跟陆依依约好了,明天去亲近大自然。”余淮安故作随意地说。
“这就对了嘛!”一听说儿子约了陆依依,葛素云立刻兴奋地走进了房间,“我早就说,让你多约陆依依出来,你们年轻人,就得多接触才能培养感情。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往心里去。怎么,今天算是开窍了?”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你现在赶紧去给陆依依买一份礼物。买包,现在不都说包治百病吗?爱马仕专柜前两天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们新到了一只喜马拉雅铂金包。你去买下来,明天约会的时候带上,送给她,她准高兴。”
“诶呦,我的亲妈呀,你瞎起什么哄啊!”余淮安无奈地摇摇头,“我们是约了几个朋友,明天一起到郊野公园秋游,主要是为了陪她的一个好朋友散心的。而且我都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我跟陆依依是绝对不可能的。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您的铂金包,还是踏踏实实留着自己背吧。”
“什么?!不是你俩单独约会?”葛素云眼睛里的,以光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诶?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跟陆依依不可能,还绝对?你这是什么意思?闹了半天,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你可别犯糊涂!”
葛素云一屁股坐到了儿子身边,心急火燎地说:
“这陆家可是滨城最有实力的财团,陆依依又是陆家的独生女。你知道有多少富家子都在打她的主意吗?你要是娶了她,对咱们家的生意会有多少好处就先不用说了。单说以后,陆依依会继承陆家全部的家产,那不就等于,陆家的产业都是你的,是咱们家的了吗?!你可千万别犯傻,抓紧把陆依依娶回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葛素云看着儿子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样子,恨不得一拳都砸到他脑袋上,让他清醒一下。但她太了解余淮安了,这小子从来吃软不吃硬。
偏偏娶陆依依进门这种事,必须儿子亲自出马,自己没法儿包办代替。葛素云在心里第一次无比怀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社会,却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愤怒和焦虑,好声好气地和儿子商量道:
“淮安啊,妈妈不是让你为了咱家的生意,去娶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陌生人。你和陆依依从小就认识,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看她跟你也很合得来。儿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娶一个你自己喜欢,又能给咱家带来巨大帮助的女人,这不是一举两得,锦上添花吗?”
“行了行了,妈,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全滨城都听见了。”余淮安反感地说,态度生硬又坚决,“我再跟您说一遍,我跟陆依依是绝对不可能的,您就别痴心妄想了。您有这功夫啊,多想想怎么把咱家的生意做好吧。我听说,爸爸最近有一笔生意好像有点儿问题,您赶紧到公司去看看吧。我这儿还有事儿要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妈妈推出房间,然后赶紧关上了门。
没有了妈妈的聒噪,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余淮安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刚刚妈妈的话,像是一个铅块,任凭他有多么抗拒,多想挣扎,最后还是硬生生地砸进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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