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套上一件米黄色涤纶面料风衣,将身上物件都尽数遮盖,戴上金丝眼镜,提着两个黑色大行李袋,走出地下室,背后铁椅上空无一物,不知钱兴运的尸体被藏在了何处。
将行李袋放到商务车后面,此时,商务车后面没有了显示器和机箱等等设备,多了两个铁桶,一个铁桶内正是乙醚。另一个细些的铁桶,不,称其为瓶更合适,不知到装的什么,两个铁桶上面都通过一根软管连接着一个物件,坐在驾驶位,转头看了眼放在副驾的连发弩箭,眼见东西没有遗漏,看了看时间,拿出一个折叠好的地图,再次回想了一下后,发动汽车,向黑夜驶去。
黑色商务车出现在一个小区门口,和保安说了声去找朋友,就径直将车开到一栋楼下,叶真看了看跟踪定位装置,找到了一辆白色小车,停在白色车旁边。
在钱兴运那里,叶真得到了很多信息,除了他,靓仔和打手实际上都有别的工作,绑架是应太子要求偶尔为之,所以警方在没有线索的前提下,很难排查。靓仔是赌场的撮客,平时白天会休息睡觉,晚上带领联系好的水鱼(也就是肥羊)前往赌场消费,一般撮客十天半月开个张,只要开张就是一大笔收入。
但是靓仔不同,他有一批稳定的富婆客户,基本上两天就会去次赌场,昨夜和打手,司机绑架了一个女人给太子,今天晚上不出意外就要准时出门联系水鱼了。
11月15日这是一个令整个福源都难忘的日子,就是这晚,震惊全国的倾天大案拉开了帷幕,甚至有好事者将这一日称为无犯罪日,因为这晚,让全国各大犯罪团伙,不约而同的在这一日选择静默,不敢逾矩。
7点10分,一个微胖的男人出现在电梯口,正是江宾,钱兴运口中的靓仔。
依旧是一身社会风格的装扮,哪怕是深秋,也依然拉开领口,露出一条大金链子,头上打着发胶,腋下夹着一个小皮包,抽着烟,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向自己的车走来。
弹飞烟头,拉开小包拉链,掏出车钥匙准备开门,突然后面传来一阵滑轮滚动的开门声,刚刚扭头,就看到一道寒光一闪,眼前一黑,顿时再无知觉。
一把奇形怪刃,镶嵌在靓仔后脑,正是开颅,靓仔身体一软,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开颅凸出的尖端有点点红白色液体,叶真拿出白布擦了擦,插入后腰的刀鞘。下车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打开后备箱,将靓仔扔了进去,后脑豁口并没有流出多少血,倒是有些白色浆液流出。
叶真取回车底的定位跟踪装置,开着商务车离开了现场,在路口等红绿灯时,叶真拿出地图,将其中一个红点画上了叉,并看了下时间和定位显示屏上仅剩的一个绿点,发现位置没有变化,就不再管,开着黑色商务朝既定目标驶去。
每个城市,都有一些只有男人才知道的特殊地方,它们往往地处偏僻的老旧街道,灯光昏暗,白天几乎无人,只有晚上门庭大开,一些穿着艳丽的年轻女子会坐在里面玩着手机,并时不时的看看外面是否有人路过。
叶真穿着风衣,戴着金丝眼镜,行走在这样一条街道上,不时有一些女人向他招手,他并没有理会。
沿着街道七拐八绕,灯光愈加昏暗,直到完全没了亮光,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层层阻碍,洒下点点光斑。
在一个拐角,前方已经没有路,左手边有一个小道,小道旁边有个楼梯口,叶真没有再前进,而是掐了掐喉咙,发出低沉的嗓音说道:“钱道友(瘾君子)介绍,说你这猪肉(毒品)不错,我想买点煲猪肉(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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