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随着马三彪和谢昆赶到马家时,马家一片乱糟糟。

马月是偷喝了马夫人用来药家里老鼠的老鼠药自尽的,好在马夫人自那件事后对马月看得很紧,因此不一会儿便发现了。

虽然及时请来了郎中催吐,但不知为何,马月从上午吐完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过来,那郎中见状不妙,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马三彪急得追出去,正巧碰上了同为休假的谢昆,听见马月出了事,谢昆直接拉着马三彪去找了苏瑾。

看见马三彪和谢昆簇拥着苏瑾进屋,独自神伤的马夫人抹了抹眼泪,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苏瑾言简意赅:“见过夫人,小女子是他们找来为马姑娘治病的,马姑娘现在在哪?”

马夫人听见治病,心中涌起巨大的欣喜来,可又很快变得迟疑。

是她最近在家待久了没怎么见世面的缘故吗,竟不知道女子也能做郎中了。且这位姑娘瞧着不过双十,哪里有半点郎中的样子?

“这......”

见母亲犹豫,马三彪着急道:“诶呀,娘你愣着干嘛?苏姑娘,您跟我来!”

苏瑾深呼吸,算是明白马三彪这答非所问的毛病是哪来的了。

马三彪带着苏瑾来到了马月的院子,他虽是亲哥哥,也没有进妹妹卧房的道理,更何况马月从那件事发生后就极其畏惧男子,连爹和他都不愿靠近,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于是他和谢昆在外厅随便挑了个座位,焦灼地等待着。

前院的马夫人也跟着过来了,她进了马月的屋中,看着苏瑾从针囊里拿出一根两寸长的针,顿时腿一软,“这是做什么?”

“余毒未清,若不用针逼出来,只怕会伤及肺腑。”

“可......”马夫人欲言又止。

阿芙看着她的举止,低下头大大翻了个白眼儿。要不是马三彪对王爷忠心耿耿,马月又实在倒霉碰上这种事,她都想骂这位马夫人一句不知好歹了。

苏姑娘可是他们王爷请来医治昭夫人的,以苏姑娘的医术,他们马家明明是占便宜了好吗?

苏瑾没在意马夫人要“可......”什么。马月郁结于心,她先用了一套温和的针法逼出余毒,只不过若是从口中逼出,虽然简单但却需要麻烦阿芙——阿芙还是个小姑娘呢,很闻不得这些秽物的味道。

至于马夫人,苏瑾想想还是算了,只能换了一套略有些刺激的针法,将余毒从马月的指尖逼了出来。

马月的枕边恰好放了一块帕子,她用帕子将指尖的黑血尽数擦去,才缓缓直起身来。

别说,这腰还真酸。

本想去擦擦汗的手也有些抬不起了,苏瑾正闭着眼适应猛然起身带来的眩晕感,就感觉到脸上覆了一块帕子。

她睁开眼,是阿芙贴心地帮她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去。

马夫人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块沾满了黑血的帕子,忙问道:“女郎中,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芙收起帕子,一个没忍住就张了嘴,“当然是逼出余毒啊,刚才苏姑娘不是说了吗,马姑娘身体里的毒没排干净。”

还女郎中,马三彪都当着她的面叫苏姑娘了!

马夫人其实也是听过关于苏医女勇救齐国公主的传闻的,只是那时她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一个女子,又是朔王身边的女子,多半是百姓为了巴结朔王夸张的,所以就算是儿子回家偶然提起,她也不以为然。

而且这位医女的脾气也忒古怪了些,她毕竟也是长辈,怎这般没有礼数,连带的丫鬟也是这样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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