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琛在苏瑾来之前便点好了菜,小二一样一样地摆上桌,苏瑾看着桌上色泽鲜艳的饭菜,内心有些诧异。

她和楚云琛的口味竟然这么像吗,这桌子上大部分饭菜都极合她的胃口。

尤其是那盘花篮桂鱼,还有七星鱼丸汤,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她自小就喜欢吃鱼。

“王爷知道我下午去了马三彪家吧?”

这里隔音好,且有飞云守着,苏瑾说话虽小心但也未刻意低声。

楚云琛没想到她一开口便说起这个来,点点头,“鸣山告诉我了,我给马三彪准了一天假。马月怎么样?”

“按时用药的话,现在应该醒了。”苏瑾说得很谨慎,毕竟她也遇见过因为不信任大夫而不按医嘱喝药的。

楚云琛闻言皱了皱眉,“我下午让鸣山去马家送准假,马三彪并未同他说马月醒了。”

以马三彪的性格,若是妹妹醒了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完全没有瞒着的道理。

苏瑾暗自摇头,看来这就是一个不遵医嘱的。

“那位马夫人,并不怎么信任我,或许没有给马月煎药也说不定。不过马月目前没有性命安危,若是一直未醒,她也不得不用我的方子。”

那位马夫人,因马三彪的缘故,楚云琛也与其打过照面。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个有些嘴碎的妇人,虽然马三彪投了军,她却总是担心马三彪在朔王府吃不好,睡不好,经常同邻里说起。马三彪还因为这个和他请过罪。

苏瑾说得淡然,但楚云琛知道,马夫人因女儿之事烦心,恐怕也不会给苏瑾什么好脸色。

像是看穿了楚云琛的想法,苏瑾语气轻松地说:“像这样的事,凡是学医者都要经历几遭,不然就好像缺了什么似的。别说我了,就是宫中的御医,不也常被嫌弃医术差吗?我记得师父跟我说,她当时在卫国一个郡里义诊,被当地的县令带着百姓给轰出去了。”

回忆起这事,苏瑾的眉眼弯了弯,楚云琛也带了笑意,“这事吴老先生也和我说过,还说事实上是城中最大的药铺便是那位县令的产业,是怕他们二人抢了生意,才赶紧把他们轰走。”

苏瑾惊喜地点头,又感叹道:“我却是从未在师父的故事里看到吴老先生的影子。”

也不知道吴老先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她那位脾气暴躁的师父给惹毛了。

“对了,王爷,刚才同我谈话的那人是卫国三公子卫询,刚才的做法不会让他对王爷心生不满吧?”

苏瑾还真担心,卫询那个缺心眼的人会因为被楚云琛无视,觉得丢了脸面。

“无妨,”楚云琛并不在意地说,“他既微服出宫,本王又怎么能知道他是谁?更何况,就算他心生不满了,又如何?”

不愧是朔王。

苏瑾默默地夹了一块酿茄子吃。

“倒是你,”楚云琛见她喜欢酿茄子,把它轻轻挪得离她近了些,“他可有对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从她进来他就想问这件事了,却不知该怎么提起,似乎不论如何开口,也显得唐突和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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