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临又坐上了摇摇晃晃的独轮车,虽然他坚称自己伤已经好了,但宋家人一致觉得他没好,于是只能被迫躺在车上。

脑袋上盖着布巾啥也看不见,宋春临干脆眼睛一闭进入空间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里面的物资比他自爆前的还要多,不确定,整理看看。

先大致的把东西分了一个类,吃的放一边,用的放一边,穿的放一边,剩下的医疗用品堆一起,等把东西分类好,宋春临发现还剩下一大堆他无法分类的。

比如女性的卫生用品,婴儿的尿不湿之类的,宋春临用不上,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收的了,只能继续堆角落里面。

东西太多一时半会搞不完,宋春临弄了一下午,才勉强把这些东西成几大类,再细分那是不行的了,他脑袋晕,肚子也饿,口还渴。

这会儿队伍又停了下来,他们这次到达的是一个小山坳,宋春临看着面前的山坳,觉得跟白天走过的官道不太一样,这里太静谧了,随着夜色降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村民们升起了火堆,青壮年自发的在大部队的周围巡逻着,妇人们则聚在一起做饭,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弄点野菜汤就饼子吃,菜汤里放点盐,油的话看各家的情况,家境好点的汤里还飘着几朵油花,家境差点的菜汤里别说油花了,盐味都淡了许多。

宋春临捧着碗喝了口汤,咂吧了下嘴巴,觉得自己家这应该是家境不上不下的,有点油水,但不多,宋秦氏也比较舍得,鸟蛋每顿饭都会放,虽然只放一颗,但聊胜于无。

宋春临摸出怀里中午吃剩下的饼子,拒绝了哥哥的投喂,他抱着那一小块饼子慢吞吞地啃。

饼子是粗粮饼,宋春临不知道这个年代是不是没有麦子,反正他啃的这块饼就没有麦香味,反而是有些发苦的涩味,做的时候可能还放了盐,带一丢丢咸味,但宋春生说的没错,这玩意越放越硬,比压缩饼干还硬,得慢慢用牙齿磨下来,吃多了嘴巴干,就喝一口汤润润,一小块饼宋春临吃了快一个小时才算吃完。

这边宋大庄已经吃完起身去巡逻了,转完一圈后又回来,一屁股坐在宋春临身边,问了句儿子的伤势,宋春临摇摇头。

“好了,就是有点晕。”

“晕是正常的,你流了那么多血,身子虚。”说完宋大庄也不说话了,他一向嘴笨,而且他总觉得儿子自从磕到了脑袋之后,变得有些呆呆的了,不像之前那般活泼好动了,可是跟他对话的时候又不像个傻子,对此宋大庄感到非常的不理解。

宋春临没理会到宋大庄纠结的心情,他吃饱喝足就凑到小豆丁身边,这会儿小孩也吃饱了,还被宋秦氏带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虽然不能洗澡,但也尽量保持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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