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拒绝了婆婆的好意。

“不用了妈,我不饿,前几个月孩子长的慢。

你也早点休息吧。”

“哎,好,我回东屋了。”

高母应了一声离开了。

云溪回到卧室,和衣躺下,高季喜还没有回来。

以前高季喜也有跑长途彻夜不归的经历,但他不会不打招呼离开。

估计是在朋友那里喝酒,高季喜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反常。

云溪不知道他抽哪门子风,也隐隐有些担心。

她没有关客厅灯,等着高季喜回来。

曾经有许多夜晚,那就是那么等待的。

那时候不觉得苦,只觉得甜蜜。

现在的她不悲不喜,只是想问个明白,这样忽冷忽热是想干嘛?

有问题提出来,不要把矛盾扩大,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感情容不下太多猜忌,开诚布公才好。

云溪不想他们刚建立的信任,再次土崩瓦解。

大约10点前后,云溪听到大门沉重的响声,院子中传来动静。

高母显然也没有睡,她问了一声:“是小喜回来了吗?”

云溪听到高季喜应了一声:“妈,是我。没什么事,你快些睡吧,大门我锁好了。”

“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高母叫住了高季喜。

高季喜听到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高母披着衣服出来了。

高母压低声音把今天杜英来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实事求是,没有添油加醋。

高季喜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劝劝你媳妇,不要生气,老二家的嘴向来没个把门的,可别搁在心里了,对孩子不好。”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二人说话声音很小,云溪听不清楚。

她也不关心,无外乎就是今天二嫂来家里那点事。

待会儿高季喜自然会提起。

高季喜回到正屋,关好门,拴上门栓。

这年代大多都是两扇对开的木头门,中间有一个木头插销,分别固定在两扇门大概中间的位置。

木头上在钉个钉子,插在插销上。

看着简易,从外面打开的难度却很高,有益于防盗。

当然跟今天的防盗门无法相提并论。

高季喜更去世那一阵子,云溪每晚都要把桌子堵在门后。

就这还觉得不保险,她还在床底藏着木棍,枕头下放着水果刀。

那时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躲在暗中窥伺着,猝不及防的敲门骚扰。

云溪婆婆在这件事上倒是比较给力。

她在村里骂大街骂了一整天,又聚拢了几个儿子半夜在家里蹲守。

可惜村子就那么大一点,有点风吹草动,人人皆知。

连着蹲点几天也没见着人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大伯哥们撤了以后,又有人蠢蠢欲动,半夜骚扰。

叫嚣着要和贼人拼命的婆婆,年纪大了,深夜睡着了,和高季喜一样雷打不动。

看外人没法指望了,云溪只能自己上。

她收集了一些碎玻璃瓶子,晚上撒些石灰连同玻璃渣子,小心的均匀铺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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