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阿刁的小貂在吃着那半边鱼肉,而这美女则双手齐出,抓着那些鱼蛋的往嘴巴里塞,也不怕被烫着樱桃小嘴。

还不知从哪里提溜出一壶酒,抿上一小口,不断的吐出小香舌。

好像那酒劲挺大,或者说她不会喝酒。

那只雪白的小雕也就一两斤重,感觉吃不了啥东西,四条小短腿都站在那只鱼腹上,两只前爪不断的往嘴里扒拉东西。

面前已经空出了一大块,显然都是被它吃掉了,那分量足有几斤重吧,也不知道这小短腿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呼——”

那美女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狼吞虎咽了一些,然后就斯斯文文的吃起鱼蛋送起酒来,十足的淑女范,与刚才竟是判若两人了。

她仔细品尝着鲜美的鱼蛋,两只眼睛眉飞色舞的,嘴巴嘟的老高。

就仿佛得到了美味食物的孩子得到了满足感,品尝起美食来,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迷人!

那只巴掌大的雪白小貂,把自己吃得圆鼓鼓的,四肢都感觉短了许多,全身毛发油腻腻的,东一块西一块的黏在一起。

整个身形都没有那么蓬松了,那膨胀圆鼓鼓的肚子格外的显眼。

再看那半边鱼,已经不见了一半,也不知这小家伙把这条鱼吃到肚子的哪里了。

原本屁股蹲地,现在直接仰面八叉地躺倒在那仅剩的小半边鱼上面,也甭管多油腻了。

那位让人感觉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脸蛋上也沾染了些乌黑的痕迹,甚至连耳鬓边的青丝都沾上了几颗小鱼蛋。

此时,更显鲜艳油腻的小嘴唇,格外的让人浮想联翩。

还不经意地打起一个小饱嗝,长长的地吐了一口酒气。

好一会儿过后,吃饱喝足的小仙女,想从位置站立起来,可是,突然觉得有点吃力。

糟糕——

好像,有点吃的太撑了。

她特别想揉搓一下微微胀起的肚子,可是看着油腻腻的双手,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忽然发觉自己心爱的雪白小貂,正不顾形象、仰面八叉地躺在那条咸鱼上面,那原本蓬松可爱的貂毛都沾了油腻。

她油腻的纤纤玉手,抓起那只小貂,入手就觉得沉重了许多。

这小貂到底抢吃了多少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二了,她把手揉搓进小貂雪白的皮毛里,把这只宠物当成抹布手绢来用了。

这让那只雪白的小貂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副黑溜溜的眼珠子,感觉都失去了兽生的乐趣。

它短小四肢无力挣扎着,就差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了,那哀怨的眼神仿佛生无可恋。

不能反抗时,只能默默的接受了。

稍微弄干净了油腻的双手,她终于揉搓了一下自己微微臌胀起的肚子,确实吃的有点撑了。

小仙女对这个多戳鱼很了解,准确的说,她在拍卖行打这种鱼的主意,只是极难寻见这种全身都是宝贝的鱼。

这品种的鱼蛋可是绝品啊,有价无市千里难寻呢。

不知不觉大快朵颐,竟然把自己给吃撑了,有点尴尬地四处张望,瞧瞧是否有人看见自己的窘态!

这一瞧不打紧,她竟然发觉了还躺在地上面的司徒狂野。

吓得这位仙女有些花容失色,打了一个饱嗝,差点把顶到喉咙的鱼蛋吐出来。

美食当前,吃得太尽兴,竟然把正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阵酒气,把自己眼睛熏得有些迷离。

仙女晃悠晃悠的来到司徒狂野旁边。

小酒送鱼蛋,美滋滋的,也不知她到底把自己灌了几两,竟然喝得有点微醺醉酒。

香腮垞红分外动人!

才一个菜就把自己喝成这样!

平常从来不习惯喝酒的她,这会儿,知道自己可能有点酒意上头了。

家里老头就嘱咐过她,这是珍藏鲜酿好酒,不要贪杯!

她酒劲上头,使唤起力气来也不知道轻重,轻而易举地,就把司徒狂野打横抱了起来。

摇晃了几步,想了一想,还是把他扛上了肩膀,仿佛司徒狂野没有重量一般。

她刚想蹦起来,似乎是要起飞的节奏,就像之前飘然而至一般。

可是,她这会儿竟然起飞不成功。

只是扛着人向前跳起老高,跨越了十米左右,还落地不稳,两人差点一起摔了个支离破碎。

司徒狂野被小仙女甩飞了!

“呵呵,酒后…不宜起…飞…”

小仙女极为不好意思,为自己的腾云驾雾失败嘟囔了一句!

“呵呵!捡个仙君回家。”

那带着酒气的话语,以及笑靥如花的萌萌笑,让人遐想不断,忍不住想上去呵护!

重新又把司徒狂野拾了回来。

忽然——

小仙女似乎想起了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很是不小心的把司徒狂野又丢弃在一旁。

弃之如蔽履一般轻松。

可怜的司徒狂野,不知道被摔得疼不疼?

小仙女屁颠屁颠地跑到吃鱼蛋的地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竹篓子,小心翼翼把剩下的那些鱼肠鱼蛋打包。

……

感觉司徒狂野都不比这鱼蛋来得珍贵!

她还把阿刁吃剩的鱼也打包了起来,自己可没得尝过一口呢!

带着一股兴奋劲,把东西都打包好之后,发亮灵动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这位美女一下子就脸红脖子粗起来。

她似乎发现了新鲜猎物,所有的欢乐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看就心花怒放。

刚才,她在吃东西的时候是那么专注,都没仔细观察周围。

“这个东西打包起来,嗯!嗯!”

“哇…哈哈哈,这…还有这么多鱼鱼,发财啦,发财啦!”

仙女灵动的双眼,仿佛是冒着绿光。

过不久,正当小仙女在思索着,该不该打包走那油腻腻石板的时候,她那白色的小貂,不知从哪里叼回来了一件黑色的裤子。

那正是司徒狂野找不见的黑色牛仔裤!

这条牛仔裤面料不错,莫非这小貂那么识货,想拿回去裁剪改装,亦或是给小仙女擦手用?

仔细打量那只貂,发现它的尾巴上绑着一条白色的手帕,似乎是仙女的杰作。

那只貂的尾巴受过伤,之前尾巴皮毛蓬松的时候,看不见那包扎捆绑起来的手帕,被小仙女那油腻腻的双手一阵摩擦之后,蓬松的皮毛都粘连在一起,才把这手帕显现出来。

这小貂说来也倒霉,在湖上泛舟时,竟然被从天而降的,一只打着勾的鞋子砸中了漂亮的尾巴,差点没当场去世。

于是,目力惊人的小仙女才发现了天上翱翔的司徒狂野仙君。

……

“这莫非这是仙君的战甲?”

她把那条牛仔裤拿了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是那么回事。

裤管上烂了几个破洞,那敞开的拉链吸引了小仙女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机关?”

她伸出纤纤玉指想把那拉链提拉起来,她灵动的双眼眨了又眨。

小仙女脸上刷地又红了几分,她有些恼火地看向远处瘫躺在地上的司徒狂野。

看见那愤怒麻雀卡通图案,让她微醉泛红的脸更加娇艳动人,仿佛吹弹可破。

小仙女暗暗地又啐了一口,还嘟囔一句“登徒子”。

司徒狂野毫无知觉地躺在那,这是招谁惹谁了。

被她拨弄着的拉链忽然卡住了,小仙女猛然惊醒,小手触电似的弹开。

端详这么久,有点不雅了,粉红脸这会儿红的有点儿发紫。

小仙女恼怒地扬起手,想把它扔掉,但最终还是打包了。

然后,她看见那脏兮兮的小貂就觉得来气,估计是之前的郁闷气无处发泄,现在逮到了发泄的理由。

“阿刁!你不是有洁癖的吗?你怎么还用嘴巴咬,不嫌脏吗?还需要讲多少次你才记得住?女孩子都不会保护自己……”

她提着那只小貂,叽里呱啦的胡乱说了一通。

小貂都觉得小主人是不是刚才吃得太饱了,撑得上头,怎么这么婆妈了?

阿刁望着反撸自己的葱白玉手,忽然好想咬她一口。

它最反感小主人恶搞,捋乱它的毛发,那样会让它狂暴、发癫外加神经质。

此刻,小仙女的表情看在小刁的眼里,就露出獠牙的恶魔,小貂就想要逃离魔爪。

突然,阿刁尾巴伤处被捏了一下,这可真是要它小命,痛的只想窜上天。

阿刁眼里充满了泪水,满脸的悲催无奈——你这是要干嘛呢?又没抢你吃的?

酒后的小主人好可怕!

认命的阿刁,小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司徒狂野,眼神立马闪亮起来,发泄的对象终于找到了。

被折腾、丢弃到了一旁的阿刁,嗖地一下,窜到了司徒狂野臀部位置,狠狠一口咬下去。

一边咬,一边小眼珠子还瞅一下司徒狂野有什么反应。

可“咸鱼”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只小畜生顿感无趣,而这一切的发生,小仙女全然不知。

因为,小仙女发现了不远处那只光秃秃的无毛鸡。

“那…那该不会是仙君的仙鹤坐骑吧?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小仙女的小嘴张大得能塞下一只鸡蛋。

她严重怀疑仙君大人,该不会是想烤仙鹤吃吧?

小仙女两眼定定地望着那只大肥鸡,浮想联翩,直咽口水。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下饱嗝,仿佛在说——真吃不下了呀!

打包?

……

最终,司徒狂野还是被收获满满的小仙女扛上肩膀,然后乘坐来时的小船回家了。

可以肯定的是,小仙女属于酒驾。

司徒狂野足足昏迷了半个白天,一个黑夜。

而小仙女也宿醉了半个白天,一个黑夜。

两人都是倒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去的,没有搂在一起。

这个房间极其的奢华。

整个院子房屋成品字形,坐落在斜插向天的狼牙状峭壁顶,悬崖峭壁的下方是水流湍急的大江。

品字形上边朝南一头是大厅堂,下边两口分别是东西厢房,房屋格局几乎一样,也就西厢房多了一间厨房。

朝着江面的北边是空旷无遮拦的大院,大院崖边有一个观江景小凉亭,以及一头没拴绳的打盹奶牛。

院子并不平坦,天然坚硬的岩石地面,东西厢房前,分别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果树。

东厢房外边挂着好几条竹竿,都晾晒着各种皮货腊肉,西厢房也挂着一条竹竿,竹竿上晒着好多还在滴水的女人衣物。

脸上还有点驼红的小仙女,正在卖力地拧着衣服,小嘴嘟嘟翘起老高,似乎在生着闷气。

这时候,东厢房这里出来了一个糟老头子,一副老员外的打扮,出来后就一直望着小仙女,笑得贼兮兮的。

“哟,丫头!这一大早和谁过不去呢?你这洗衣桶,大清早的,就敲的跟铜锣似的,还让不让我这糟老头子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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