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事在人为,莫幸也算是咎由自取了。”郑师憨笑道。

莫名被人给废了武道之路,不生怨才是奇怪。

余淮安摘下腰间葫芦,大口灌酒,心中已经在做打算了。

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余淮安敢确定,莫幸不会那么容易死。

就算被废,他也是一修道之人,底子还在,而且莫幸无缘无故为何来暗算自己,没理由的。

只是现在身体虚弱,寒毒被暂时压制,无法手刃莫幸,想来莫幸一时半刻也逃不了,定会找个地方休养,再找机会逃走。

“先谢过小……瑾仙子了。”

余淮安道谢,白瑾虽未能阻止,好在废了莫幸,让余淮安心中稍微好受点。

只是白瑾的正真身份,几人并未告诉余淮安,但从几人交谈的语气来看,白瑾似乎和杨掌柜等人平辈相交。

余淮安不敢像起初那般大胆了,

白瑾披着余母给的花色大袄,斗笠破碎后她便不打算遮挡容貌了,她没有说话,像有心事。

已接近子时,雪花渐小,院落中,一顿豪华饱饭后,杨掌柜等人陆续离开。

但临走时,三人都拉着余淮安说了些悄悄话。

起先是郑师,郑师这人豪爽,从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将余淮安带到一边。

“我挺看好你,咱习武之人从不怕挫折,不比那些仙家修士,一步一步来,你定有一番大作为。

你若闲来无事,可来铁匠铺与我那傻徒弟刘二一同打铁,锻炼筋骨,比你独自练拳好太多。”

郑师走后,杨掌柜又凑了上来,拍了拍余淮安的肩头。

“记住,你的寒毒只能压制三日,我教你的东西记得勤加练习,从头再来未必不是好事。

命中有此一劫,能否安然度过,得看你自己。”

最后便是酒娘,只不过酒娘没个正形,打趣道:“实在不行就来我铺子打工算了,酒给你管够。

你家老井中的水啊酿的酒最正,有打算就卖给我算了。”

最后,酒娘才在余淮安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瑾住你家,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她胡来。”

余淮安不吱声,只是点点头,心里在琢磨着,就算死,也拉上莫幸一起,最起码得让他先死。

三人离开后,李静之父母也随之离开,院落顿时清静了下来。

余母简单打理了院子,便回屋收拾房间去了,嘴里嘀咕个不停。

“小安啊,快回屋,别着凉了,就不能让娘省省心。

那莫幸也真是的,说好了住下的,这大晚上的说走就走……”

关于莫幸,杨掌柜几人解释的便是,莫幸临时改变主意离开了,不打算住了。

余母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奇怪,钱都收了,怎么就走了呢?

院落火堆旁便只剩下了余淮安与白瑾,两人不搭话,各自不吱声。

“你怎么想的?”最终,白瑾忍不住率先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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