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我也是这个意思,多了解一些您儿子的过往,这样才好有助于您让我帮您的这个忙啊。”程慧慧太知道曾老太太最在意什么了,便说“我呢也做过一段时间的警察,我们公安在初步圈定一个犯罪嫌疑人时,一般都会深入分析他个人的经历和作案动机,这一点很重要。”
“陈年旧案要回溯起来,重新研判那就更复杂了。如果就原有案宗重新梳理一遍,我跟您说句老实话,翻案的机会真得很渺茫。”
“但既然您把这件大事情托付给我,我不管是和我老爸谈,还是向有关部门反映,总要提出一些公检法办案时忽略的一些盲点,这样才可能把这件事,真正朝向我们期待的方向推进,才有希望。”
“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丫头还做过警察呢,不过听你这几句话,倒确实是个内行的人。”曾老太太点点头,说“你都想知道啥,尽管问吧!”
程慧慧笑着说:“那我问啥,您可不许再生气了啊!”
“您儿子当年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在南城混社会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您怎么还说他小时候乖巧,懂事,这甭说是我,让谁听了都觉得是您当妈的在护犊子啊!街坊邻居,街道,派出所外界可不这么看......”
“你说的情况是小飞上中学以后,他变了个人,这我认!”曾老太太干脆的说“可他是怎么从一个老实巴交孩子,变成那个样子的?又有谁又比我门儿清!”
“说大天去,我还是那句话,就是这个大杂院里可恶的恶邻,影响,坑害了我儿!”
“有人教唆,带坏了他?”程慧慧不解。
曾老太太从桌上拿起一个小药瓶,拧开瓶盖随意倒出几粒药放到口中,就着茶盅里的茶水送服吞咽下去。
“您哪不舒服?”程慧虎不知道曾老太太吃的什么药,忙问。
“老毛病,不打紧。”曾老太太摆摆手,这才接着说:“当年我住到这个院里的时候,13号院还没几家住户。那些老街坊相处的也还不错,他们只知道我是国棉二厂女工,抱养了一个被遗弃的男孩,至于我解放前在八大胡同那段经历,没人知晓。”
曾老太太说,因为解放后北京城从河北,远郊县进城的人越来越多,胡同里的住房就变得也越来越紧张了。
政府就在这条胡同小破院子里不断翻建,扩建。13号院狐仙庙也给整成了前后两院,新起了十几,二十间低矮的小平房,供给那些无房户居住。
“先搬进来的是我隔壁的古家,差不多前后脚前院的葛家,其他人家,也都陆陆续续搬了进来。”曾老太太瘪着没几颗牙的瘪嘴说“都说福人居福地,我这个倒霉催的女人,托小汪的福刚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还有了自己宝贝儿子小飞,本想踏踏实实过日子,可还是没躲过小鬼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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