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大早从湘西市出发,路上罗晓接到陆威的电话,陆威准备晚上给他接风,罗晓告诉他自己和老板要先去办事,可能前几天不方便,反正这次过来呆的时间不短,到时候忙完了自己会电话联系他的。陆威一听,马上不高兴起来,两人电话中纠缠了好久,陆威才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

到达大屋县时已经下午了,刘旺盛进城之前给他那个熟人打了个电话,挂完电话后两人径直将车开到了城郊的一个农家乐。

停好车后,两人从车上下来,刘旺盛那朋友早就等在农家乐门口了,见到刘旺盛,那人笑着迎来。

“刘哥,一路辛苦,酒菜都刚好上桌,先吃饭。”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香烟客气的给二人装上。

罗晓见来人是个中年汉子,身材壮实,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一身褐色的皮夹克却配着一双老式黑色千层底布鞋,显得不伦不类。

两人跟着那络腮胡子进了农家乐,在二楼的一个包间坐下。

“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东西,两位跑了一天,肯定也饿了吧,来尝尝这大屋山的麂子,昨天才弄来的,新鲜得很。”那络腮胡子客气的招呼道,说罢顺手把身边的包间门关了。

“黄老板太客气了,这位是我的一个小兄弟,罗晓。阿晓,这位是黄老板, 这个农家乐就是他开的。”刘旺盛给两人介绍道。

罗晓起身客气的与黄老板握了握手。

这一路上,两人就吃了点面包垫吧了下,此时也的确有些饿了,见满桌子的山珍野味,食指大动,都不再客气。

“这次刘哥...”那大胡子话刚出口,停了下来看了看刘旺盛,眼波转动似有所意。

“哦,这兄弟是自己人,这次给我来帮忙的,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用背着他。”刘旺盛明白那大胡子的意思,看了看罗晓说道。

“嗨,没看出来,太岁减了真相家。”那汉子笑着对罗晓说道。

罗晓看了那《梅山春册》,心思稍动,知道他说的是黑话。黑话也叫春点或唇点,是江湖人之间沟通的话术。那汉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罗晓年纪这么小竟然是个内行人。

既然那汉子开口了,按照江湖规矩罗晓也应该用黑话对上一句,这样才算礼貌。于是罗晓客气的说道:“后面抬杆子不高不低,初到贵地,多多关照。”罗晓的意思是说自己只是打下手的,算不上行家。

那人听罢,摸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子,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以后还希望你多多关照呢。”

说罢再无疑虑,三人边吃边敞开聊了起来。

席间罗晓得知,这大胡子除了是这一带袍哥会的小头目外,还有一个身份是灵物贩子。所谓灵物贩子,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做灵物生意的。他们从这些捕灵人手上收购带有灵气的东西,再转手卖给行内需要的人,从中赚取差价,说白了就是灵物交易中间商。

除此之外他们还负责给捕灵人打探各路消息,比如这次来大屋山干的这趟活就是他提供的消息。

两年前,大屋山这一带发生了一次小地震,从山里震出来一块大石碑。

事发地虽然所处深山,但刚好附近有个林厂,林厂工人发现后见这石碑造型古怪,石碑上还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就马上上报给了县里。县里听说山里发现文物,以为是地震震开了古墓,于是专门派了人进山察看。

后经文物局的专家勘查后得知这是一块废弃的宋朝寺庙碑,这石碑本应是立在寺庙门口的,因为时代变迁,寺庙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这石碑也不知何时早已深埋地下,若不是因为地震,此碑恐怕永难见天日。

虽说是文物,但这块碑体积太大,而所处位置又在深山老林太过于偏远,因此县里派人来看过两次后,也就没了下文,这块石碑就这样一直放在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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