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世楼的门被轻轻推开,我看到的是一个姑娘,一个身上鲜血点点的姑娘。
她看到我在看她,直接拖着剑坐在椅子上,摆放好剑,对我抱拳:“敢问兄台何名何姓?”“无名无姓,在下随缘。”“姓沈,名蓝,无字。”
她的那把剑不属于她,她的身上没有伤口,地板被剑划了一道瑕疵,剑身的鲜血流入进去,形成一道血线。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烈,她看了白幕很久,走上书台,提笔熟练,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儿女,怎么会……
我心中暗暗猜想。
过了不久她落笔,拖着那把剑离开,地上两道血痕,手指微动,地面崭新如初。
我翻开,书页沾有少许的血迹:
我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天空降下黑幕,星星被心灵手巧的秀女绣在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在一处破屋歇脚,刚打着火取暖,侧耳倾听有脚步声,地面的沙石有规律的震动,脚步声井然有序,这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我忙把火浇灭藏在暗处,近年来,国与国之间不太平,到处狼烟四起,风沙掠石。
士兵推门而入,将破屋里里外外搜查,出门禀告,一名身穿战甲依旧看出风尘仆仆的将军走进来查看了火堆吩咐:“人刚走不久,一小队人马去追,今夜在此歇息,明早天一亮出发,夜班三队人马巡逻。”将军又拿火折子点燃了被我浇灭的火堆。
将军迈着步子缓缓走到门口处,望向天边自言自语道:“夜晚的星空总是繁星点点,这样的宁静还能存在多久呢?”他一旁的男子开口:“将军不必烦忧,尽人事即可。”这个人应该是军师。我躲藏的位置不易被发现,我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刚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
士兵抓回来一个头发灰白,腰背佝偻的老人,那将军抽剑收鞘只看见白光一闪老人倒下,他身体里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艳红色的花瓣,将军说:“尸体好生安葬。”“是。”士兵退下去,就剩将军和军师。
“军师,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朝廷回复我的只有‘听从命令’四个字,我有种预感这一战可能回不来。”“将军还未开始不战而败不是你的作风,纵使事实是你我承受不起的,我们也没办法后退了。切记,不要再说挫败士气的话了。”
“报,抓到一个小孩子。”“带进来”那小男孩骨瘦如柴,脸色发黄,将军半蹲下拿了一张烙饼给他吃,小男孩没接,“将他打五十大板。”“将军,这……”“照做。”“是。”我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将军下令打那个小男孩,但却看见那男孩背后的丝线。
我顺着丝线看过去,我顿时无语,房梁上有个穿着雅致的男子,男子十根手指缠绕着丝线,不得不说那双手是真的好看。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停止摆弄,转过头来,我正巧与他对视,他一怔随即用食指抵在唇边,只见他嘴唇一开一合,说完邪魅一笑。我直接转头不敢再看,心想:够狠。男子刚才说的是:“出一声,断一条筋,折磨致死哦。”
我现在终于相信老人说的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了,特别是手好看的,切开黑。他还不消停,密耳传音:“我知道我的美色让人欲罢不能,你心悦我也是应当。”我闭上眼睛背佛经“啧啧,鼻血都流出来了还在装清高,真是恶心你们这些虚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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