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矜贵!世子爷是心疼主子呢。”

卫循交代完已经出去,春桃呼吸骤然一松,不忘反驳阿鸢的话。

阿鸢弯了弯唇角,避开这个话题,“将早膳端过来,世子爷可吃了?”

“长远拿了两份,世子爷的已经送去书房了。”

“嗯。”知道卫循饿不着阿鸢就放心了。

其实这些事又哪里用得着她操心,这侯府中所有人都要巴结讨好卫循,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伺候。

倒是阿鸢,离了卫循的庇佑,才要担心吃不上热饭。

主仆两人早膳还没用完,二房院里的碧梧就来了。

她和阿鸢一样,都是从扬州春烟楼出来的。

只是阿鸢被卫老夫人指给卫循,而碧梧则做了二爷卫琮的妾室。

说起来她比阿鸢还要强一些,可二房那些女人恐怕宁愿无名无分跟着卫循,也不愿给个病秧子做妾。

所以碧梧是嫉妒阿鸢的。

“哟,阿鸢妹妹竟伤得这么严重,连床都下不了了?”

之前卫循抱她回来时,碧梧她们都是看在眼中。

阿鸢不过是被罚跪了半个时辰,哪里就走不了路了,肯定是这狐媚子借机卖惨告状。

碧梧暗暗啐了一口,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阿鸢喝完最后一口粥,将碗放在桌上,抬眸看了碧梧一眼,“碧姨娘来玉清院可有事?”

阿鸢这声碧姨娘尤为刺耳,碧梧强忍着嫉恨扯了扯唇,挤出一抹笑来。

“还能做什么,这不是二太太让我来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她要的绣活别耽误了。”

说起来阿鸢会苏绣的事还是她们两个瘦马传出去的,赵婉性子刻薄,心眼又小,当初她们被卫琮纳进后院,赵婉就想尽法子为难她们,裁剪绣衣更是家常便饭。

两个瘦马都是吃不得苦的,学的那点刺绣早就忘干净了,被赵婉罚了几次之后她们就想到了阿鸢。

阿鸢的绣活在春烟楼出了名的好,当初妈妈还说过,若她不是生了这张招人的脸,去做个绣娘都能养活自己。

有瘦马们撺掇,赵婉自然不会放过她。

原本她还担心卫循会护着阿鸢,然而府衙公务繁忙卫循一个月来不了两次玉清院,阿鸢又是个锯嘴葫芦,被欺负死了都不知道说。

到最后,二房的绣活都交到了她手里。

碧梧轻蔑的看了阿鸢一眼,笃定了她这次也会和以前一样,乖乖将赵婉吩咐的绣品拿出来。

可阿鸢只是轻勾了下唇角,揉了揉细腻白嫩的手,语气温温柔柔。

“真不巧了,世子爷特地吩咐了我养伤期间不能操劳,二太太那边的绣活恐怕只能找别人了。”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以前不拒绝只是怕给卫循惹麻烦。

但从今日卫循的态度看,她好像可以使一些小性子。

二太太害她跪祠堂,她若还要将绣活交出去,才是打卫循脸呢。

“你!”

碧梧没想到她竟然敢拒绝,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就不怕二太太罚你?”

“若她能说服世子爷,那我便认了。”

阿鸢娇媚的小脸冷下来倒是有卫循几分气势,碧梧一时愣住,站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包子似的女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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