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线稀稀疏疏,茶碗上飘着袅袅雾气。
“韦都尉下了朝就被押进了刑罚司,孩儿听闻,神京府近日怕是要遭大变,所以就早些回来,看看能否为岳父大人分忧。”章平凌往前迈了一步,低着脑袋说着字正腔圆的话。
夏守中听后轻抚着茶碗,带着淡淡笑意说:“唔,韦季长之事颇为棘手,分忧倒是可以,这样,你速回刑罚司,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能办到吗?”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夏秋荷抿着唇,夏婉妍盯着窗外,夏守中的双眼越眯越小,直至仅剩一条线。
“这,刑讯与我并非同一部门,怕是...”章平凌支支吾吾的说,理论上他是属于文职,他也确实见不着被抓的韦季长。
夏守中当着三人的面摇了摇头,其实问之前他已经能猜到结果,这个上门女婿是一点关系都不懂得走,若不是娶了自家女儿,怕是早就被人搞去种田了吧?
“哎,得啦得啦,回去休息吧。”夏守中侧着脸摆了摆手,口中语气自是厌烦了三分:“还有秋荷,跟着你的好丈夫,一道去吧。”
“爹啊。”
“走吧,秋荷。”
瞧着夏秋荷还想说些什么,章平凌低着脑袋扯住了她的手臂,老丈人总是想让他去搞关系、搞门道,像那些是市侩牙人一般卑微、下贱,他也知道妻子想说什么,可他觉得那些话并没有什么用。
在夏秋荷饱含怨气的扭动中,章平凌拉着妻子走出了屋子,而随着两人离去,夏守中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双手负在身后低声问道:“让你帮忙找雪儿,你找个外人到府里来做什么?”
夏婉妍皱着秀眉,气鼓鼓嘟起香腮,低声埋怨道:“爹爹,那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夏守中听着便往外走了几步,不得不说,他一直最疼的就是这二女儿,毕竟以前有大把时间陪她玩耍,至于小女儿,虽说也很漂亮,可这时候夏守中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去陪了,佯装咳嗽后悄悄说道:“咳咳咳,毕竟在你大姐面前,爹是凶了些,阿妍知道爹是最疼你的,对不对?”
“哼。”
“哎,那你,你那朋友查到了什么?”
“我,我和他说好去看大姐,可之后他就不见了。”
“我就知道,以后少和那些...”夏守中来回渡着步子,一副早知道的神情跃于面上,可一瞧夏婉妍面色不善,他又说道:“好了好了,我让老童顺带查查便是,至于雪儿的事,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先别操心了。”
“爹,其实我怀疑姐夫。”
“他?他有那胆子,官位指不定现在比我都高喽。”
“这...”林南星说随便怀疑,夏婉妍自然会怀疑到章平凌,可从章平凌过往至今的表现来看,他也不像有胆子做那种事的人,是不是自己真的怀疑错了呢?夏婉妍颇为疑惑,心底又惦记着不知去了哪儿的林南星,撇着小嘴说:“爹,那我先回去啦?”
“记得把屋子里的炉子烧起来,别着凉了。”
“嗯。”
裙摆轻摇,夏婉妍踏出门槛,身影渐渐消失在廊道中,而目视这一切的夏守中忽地挺直了身板,好似瞬间就变了个人,他对着屋子里沉声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了?”
“无外乎三种可能,其一是一流轻功高手,其二是府里有贼所为,其三是小姐贪玩。”不知何时,屋子里出现了一中年人,年纪约莫与夏守中相当,他身着深蓝色长袍,手中拿着把折扇敲打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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