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月被主仆三人逗的不行,一边喝那碗加了料的粥,一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一直以为阿素是稳重的,没想到也这么有意思。”

温幼宜没汤喝,只能捧着茶吃那些干巴巴噎死人的糕点,闻言险些没一口茶呛死过去。

放下茶盏咳的那是一个惊天动地,惊得尺素都慌了,匆匆忙忙的上前去给她拍背,又被她一把推开。

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捏着帕子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长姐。

“她俩关系好到天天睡一个被窝,能有多大差距。”

温清月将一盏新茶递给她,又将面前松软的糕点递到她的手边,“阿素在我身边带了一年才给你送去,还是要比阿墨稳重些的。”

“她俩一个活泼,一个稳重,我那漪晗院都热闹的不行,若是都活泼那不得把屋顶掀了。”温幼宜擦着眼泪,刚想去端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击声。

车内的动静一顿,温清月立即收了脸上的笑意,温柔优雅的用膳,温幼宜则是扫了云离一眼。

云离立即上前问道,“何人?”

“皇嫂,是我,子瑜。”外面传来独孤翊温柔的声音,“刚听见幼幼咳的厉害,可要叫太医来瞧瞧?”

温清月掩唇压制住嘴角的弧度,挑眉看向她,还不忘冲她扬了扬下巴,无声的冲她道。

“找你的。”

温幼宜揉了揉眼睛,一边擦眼角,一边打开车窗,入目便是独孤翊有些担忧的视线,话还未说,他忽地伸出手在她眼角摸了摸。

“怎么哭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独孤翊本就骑在马上,此刻要凑近看她,身子几乎要贴近马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许的滑稽。

只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些,眼中只有小丫头那双红红的,泪汪汪的大眼睛,特别是落在红痣的泪珠,让他猝不及防的心颤了一下。

“可有碍?”

“刚被呛了一下,没事的,今日风有些大,你骑马累不累?”温幼宜将手上的帕子朝外递去,想要擦掉他浅色衣服上的脏东西。

独孤翊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伸手将她扶住,皱眉看她露出的腕节。

“你的镯子呢?”

帕子被他拿了过去,温幼宜便将手收了回来,抬起空荡荡的手腕晃了晃,“昂,封存了。”

“封存了好。”独孤翊将那帕子塞进怀中,不甚在意的在肩上拍了拍,将不知何时落在肩上的脏东西拍走。

面上掩饰的极好,嘴角却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状似无意的问道,“我征战时得到过一红玉手镯,等回京给你送去。”

“好,谢谢子瑜。”温幼宜趴在车窗上,亮晶晶的眼神直勾勾,毫不掩饰的盯着骑在马上的独孤翊看。

今日他穿了一件与她同色的骑装,腰间系着的玉佩与她的更是同一样式,温幼宜朝外探了探脑袋,有些好奇的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穿什么带什么?”

话说一半,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飘忽的尺素一眼,立即了然,“哦,原来是身边出了个小叛徒。”

尺素讨好的笑了笑,“奴婢没说,是书问,书问告的密。”

跟在马车旁骑马的银色面具男穿过车窗,扫了甩锅的尺素一眼,默默点了点头,“小姐,是属下告的密。”

温幼宜撇撇嘴,继续趴在窗子上跟独孤翊闲话,顺便将后面的马车扫了一遍,确认了颖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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