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软弱的刘月娥竟然抱着砖头护犊子,薛明感到意外的同时心里暖烘烘的,这就是上辈子没体验过的母爱吧。

不过事态的发展出乎意料,大队干部们首先维护薛明,大队长从刘月娥手里夺走板砖。

支书赵田火冒三丈,“你们都闪开,他们想打人就让他们打嘛,我倒要看看谁敢动薛明同志一下。”

空气突然安静,薛大军薛二军不敢说话,大队支书的发言还是有威慑力的。

朱春不敢再撒泼,“你这话不对啊赵田支书,薛明竟然举报爷爷、三伯和兄弟,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这才是人干的事。”会计周蒙蒙严肃无比,“国家和集体利益高于一切,大家都要向薛明同志学习舍小家为大家的分无私奉献精神。”

“周会计说得对!”孙玉厚马上带头鼓掌,干部们和吃瓜群众纷纷鼓掌,现场一时间竟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向薛明同志学习!”赵田振臂高呼,很快又把气氛推到高潮。

薛明心说我没那么高尚,你们跟我学个锤子,如果薛三孬和薛二蛋父子不毒杀我的狗他们偷不偷农药关我屁事?

赵田黑着脸质问,“薛老栓家的,你们一家老小想站在群众的对立面?”

“他们就是害群之马,一块臭肉沾得满锅腥。”

一时间群情激奋,到秋收时全体社员会瓜分菜园里的菜,薛老栓偷用农药导致菜园减产确实是损害大家的利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刘月娥还是很激动,“以后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

薛明找个机会拉着老妈走开,“姥姥想让我将来跟刘香结婚?这么奇葩的事你也答应?”

薛明一个头两个大,水车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唯一作用就是灌溉农田,直接去供销社买肯定会惹人怀疑,估计供销社也不敢卖。

“当然要看天浇水,连着两个月不下雨就得浇水,如果苗上出现白斑也要浇水。”说到种地刘月娥打开了话匣子。

亲兄弟发现势头不对竟然甩锅给亲娘,刷新了薛明对人类认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请你们不要乱攀亲戚,咱们两家已经断绝了亲戚关系。”

人群中有人大喊,“薛老栓偷农药让菜园减产,到时候咱们分的菜就少了,薛老栓是损害咱们全体社员的利益。”

“用水车,河里有水时一群大老爷们轮流用脚蹬水车,不过河早就干了。”刘月娥说道。

“多大的嫁妆啊,给我金山银山?”薛明也笑了,“我打算单身一辈子伺候你老人家,不要再给我张罗什么婚事。”

薛明小声问,“咱们大队用什么物件浇灌农田?”

薛家人被群众围在中间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找薛明算账的嚣张,朱春两眼一黑直接昏倒在人群中。

姥姥照顾孙子和外孙,大舅妈干起活来特别有劲,时不时偷偷看着薛明傻笑。

薛明有点懵,从穿越到现在空间里从没下过雨,只有日夜交替没有风雨雷电。

刘月娥摆手,“肯定不允许,都是大队的人去供销社买,个人家里种几颗白菜也用不到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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