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生无可恋的声音从窄小的木板床上传来。
“啊?哦!是主子。可要我让我伺候你穿衣。”
已经尽量小心翼翼却还是发出了大动静的林秋颜,有些汗颜的望着手中掉落的木制门把手。
随后像是消灭证据似的,背在身后自欺欺人。
把这白衣清俊小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傅玲珑抿了抿嘴:“不用,帮我打些洗脸水来就行。”
哀叹今后生活不会太舒适的社畜傅玲珑,撑着同样发出吱呀声响的床铺坐起身。
漆面快要掉光的斑驳衣柜,摇摇晃晃的床。一摸还能掉下土渣的墙壁…
唉!人家穿书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她穿个纨绔就算,还他喵是破产后的。
年长温润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怎么样?主子醒了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连三问都听不到弟弟回答的温润声音有些着急。
“主子又生气了,要摔东西?”
声音清亮一些的林秋颜声音些迟疑不确定:“没有。主子没生气,就是让我帮忙打洗脸水。”
原来如此的温润声音催促:“你还愣着干啥呀?”
终于察觉到今天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林秋颜重复重点:“主子说帮,帮!”
被绕糊涂的温润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什么?”
被自家哥哥迟钝的反应打败的林秋颜耐着性子仔细解释:“我刚才问主子,可要我伺候她更衣。她说不用让我帮她打洗脸水就好…”
跟着的朋友参加过几次汉服博览会的傅玲珑。很轻松的就穿上了从塞满了整一个斑驳衣柜里挑出来的唯一一身颜色较深的齐胸濡裙套上。
原身虽然破产了,但这衣服倒是一件都没落的全被那哥俩带来了。
那里好像还有几身金丝绣线长衫,应该可以兑换些银子。
压在最下方的好像还有一身价值千金的狐裘…
就在傅玲珑一边想着的把这些过于富贵不适合在这里穿的衣物拿去当铺当些银子,一边左右找梳子的时候就又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兄弟俩隐约的对话。
她…好像犯了一个作为穿越者的大忌!
院子里的兄弟俩因为林秋颜的重点反复肯定某一件事,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是让你打洗脸水吗?怎么还没好?”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傲慢粗劣的女声随着重重的踹门声从堂屋里传来。
顿时把院子里两两相望的兄弟俩惊回了神。
准备去厨房盛饭的哥哥连忙端过弟弟手中的水盆迈向堂屋。
而刚才在屋子里被主子说谢谢的弟弟则也一脸错愕的跟在身后。
“怎么这么久?”
居高临下站在堂屋门槛内的傅玲珑,一米六的身高发出了两米二的气场。
那细长的丹凤眼因为傲慢高扬的头颅,让正面对他的人只能看到她的鼻孔。而显得原本有特色的眼睛从端着水盆恭敬而来的林秋谚角度来看就显得如蛇一般阴翳。
“主子赎罪,热水刚烧好。”
端着盆子只能屈膝行礼的绿衣清俊男子面色恭敬,看不出情绪。
“下次再这么慢,小心你们的皮。”
粗声粗气的傅玲珑啐骂了一声,这才挪动微胖的身子让出了道路。
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如翠竹一般挺拔不染尘埃的清瘦男子。
这要是把手中的水盆换成竹简,再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造型。这就是一个影视剧里妥妥的世家公子啊!
“是。”
感觉到来自主子隐晦打量的林秋谚,端着水盆边缘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起身往屋里走的步伐也仿佛有千斤般重,僵硬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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