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暗示拐子去将张梅花反拐了,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表面上暗示,实际上早就过来县城这边找衙门里面的捕快报案。

对方半信半疑,但拐卖妇女是头等大事,再加上现在灾年导致今年的税比往年少太多,县衙的人也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年底给自己增加一些政绩。

在何云的描述下很快就锁定了人。

何云选择在今日入县城,也是因为自己盯梢的进度有了结果,赶紧过来报信。

捕快们在张梅花和拐子两人出现在巷子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在跟踪上了,虽然拐子和同伙之口否认,但在逼问之下还是说出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县令大喜过望严查此事。

另外一个人牙子不敢透露太多讯息,半真半假的说着,最后拉着男子及时认罪,阻止了他还想拉人下水的举措。

开玩笑现在被定罪不招,假以时日还能被人捞出来,你要是再多说两句只怕今晚就要死。

张梅花从衙门里面边哭边走出来,现在钱也没了,她还差点被拐卖出去,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眼泪冲刷着面部,脸上的胭脂晕染开红红绿绿的,哭嚎的声音不算悦耳,大家以为她精神有点问题,都躲着她走。

何云远远的看着,知道对方人没事就离开了。

她很放心那个拐子不会揭发自己,因为就算揭发了,也没人相信,只会查出张家无故贩卖人口,她和孩子都是弱势群体罢了。

说她杀了几个壮年男子,就她这个身体,瘦弱没有肌肉,以及手上虎口都没有茧子,会有人信吗?

而且村里也有人证,见过这个男子满身都是血渍从山上跑下来。

所以何云根本不怕。

让某些人伏诛也算是她的老本行了。

手里揣着五个大肉包,知道空间里面的菜在这边的热卖程度,她难得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牛车那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父亲,她让栓子哥等一会儿,背着小包袱往码头走,有同行的村里人说父亲往那儿去了,好像是要应聘招工。

人还没走到就听到拉扯的声音。

码头的工头看上去是个比何父年轻的男子,又黑又精壮,此时很无奈的带着草帽插着腰站在那里,“真的不行,您看着都比我大,如果腰出什么好歹怎么办”

“我是村里的猎户,身体一项是非常强健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这边一般只招收年轻人,青壮年的小伙子,您就别耽误我这边的活计了,我们每天有很多东西要搬,您的腰根本受不住”工头讲话已经很客气了,其实何父身体看上去真的很好,但要是以前缺人那就算了,现如今村子里那边种不出来粮食,人手就是一整个供不应求。

他们是真的不缺青壮年,雇人用的价钱都一降再降。

从前是八百文一个月,现在六百文一个月都有人干。

工头也是好心,如果何父受伤了的话,这钱都不够去看大夫的。

何父也是在这里百折不挠的同对方说很久了,如今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工头还是没有答应,叹了一口气。

工头身边的人也在劝何父。

最后也只能放弃这个码头的行当。

何云站在那里看着何父垂着头,这个身影有些挫败,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摩挲着包裹的粗布。

码头的工作是最辛苦最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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