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安托伯爵。”莱茵哈特伸出手邀请两人落座“这一路走来想必是辛苦了。”
安托左手握拳在嘴前咳嗽两下才艰难的开口道“还好还好,请问大公什么时候到?”
莱茵哈特见状笑道“还请稍等片刻,大公今日正召集部下商讨事宜故此不能及时迎接两位,在此我先替他对两位道个歉。而在两位落座之前我已亲自前去禀告,想来他正在来此的路上。”
伍德很震惊,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会代替那位实权公爵对他们道歉,上一个敢这般不拘小节的还是那名年轻的国王。不过多次跟随安托出访过各地的伍德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他经常听几位外交大佬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
“不不不,是我们打扰大公了。若非王命在身,我们绝不会在大公或者说摄政王殿下举办重要会议之时前来打扰的。”安托尽可能的摆正自己的位置,用极低的姿态应付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摄政王?”表面上虽露出疑惑的神色,但他已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面前这个安托伯爵绝对是代替废王过来投降的,而且那个废王还很识趣的给了大公摄政王的身份,这可是王室血脉给的远比大公自己讨要的更具合法性。
“陛下自知拉齐奥将倾而自己已无拯救王国的机会,便想着将王国的命运寄托在他的亲叔叔也就是大公身上,他希望大公能一扫王国阴霾替他们共同的先祖讨伐不臣者还王国的领土完整。”安托说这番话时连停顿咳嗽都没有,很难想象他是个生了重病的人“所以命我将摄政王的身份交给大公。”
这话还留有交代的余地,安托知道正主还没有出现,所以即便面前这个年轻人知晓他手中拥有王室象征的王冠也依旧不选择说出。
“这确实是无奈之举,不过大公和那位新王也是为了拉齐奥的延续,两人又同属于一个血脉没必要为了一点事情就互相大打出手。”莱茵哈特微笑道。
但安托和伍德却不想笑,因为莱茵哈特口中的一点事情包含整个拉齐奥王国。
“但愿大公能理解陛下的苦衷……”
“会的,大公并非那种不讲情面之人。”莱因哈特知道差不多了便开始转移话题“近来王都怎么样?”
他有段时间没去管王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个废王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困难才会在上位一个月左右就来找东境大公投降。
绝对是过不去了,王国中部粮食粮食没有水源水源也没有,甚至在封锁政策的执行下连前去的商人都少得可怜,还有诸如哈金斯那样的老油条时不时出点困难给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能应付得下来才怪!
“很不好,大批的灾民涌入王都将那个昔日的繁华之地搞得乌烟瘴气,在我来之前甚至发生了官员克扣口粮而导致灾民冲击王宫的事件发生。”说着安托低下了脑袋装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王都的贵族们分为三派其中愿意支持陛下的更是少之又少,新王举行的会议连参加的人都……”
“陛下没有威信指挥不动贵族,想要赈灾国库空虚人手不足,底下官员中饱私囊致使民变迫在眉睫,新王急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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