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公!衙内的信到了!”
高俅正皱着眉头踱步,老管进来了。
“那个混账东西……”
高俅骂虽骂,接过信却满眼关心。
打开看,看到第一句:“儿子我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夜观天象,恐有再次星变之可能。若没猜错,蔡京就快复出了。”
什么!
这第一句就把高俅惊得跳起来。
这果然是天降祥瑞啊,这个败家子,现在竟是变得如此的聪明?
关键是高俅自己、也看出了现今的时局。
且高俅不信,当今天下能有几人能看出来。
但那个败家子的家书,第一句话就点明了。
这如何能不惊?
“真的天降祥瑞啊。”
一边低估着,高俅接着看信。
第二句那小子说,老爹先听结论:蔡京复相已成定局,乃天数,不可阻挡。
但是皇帝当初让他退休,现在眼看赵挺之瞎搞胡搞乱了天下,想请回老掌柜回来稳住江山,却从人之常情来讲,肯定放不下面子。
于是需要有个皇帝信任的人做药引,去捅了那层纸主动提及、皇帝假意迟疑后勉强批准。才有面子。
高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道理是隐约知道的。
只是,从来也没想的那么透彻。
接着只见那败家子写道:再说第二个结论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蔡京,不能做他药引。
理由是:
高俅老爹毕生对皇帝投其所好,忠心耿耿,让官家高兴。
提这要求时,已经有此心思的官家,必然答应。
但你毕竟身为武臣,越权参与了文人专职的朝政大事,而又统领着大宋近乎一半精锐部队。
所以成为药引的同时,也可能成为以后祸因。
万一将来蔡京玩飘了,又惹怒了皇帝,又找一次类似星变的借口罢相。
罢相的日子,难道皇帝想不起来当时你老高说了什么好话?
“不靠脸面官声吃饭的弄臣,唯一任务是伺候官家,对官家忠心就够了,做其余任何事,都是画蛇添足。”
“武将,历朝历代成熟机智者不外乎:带兵,忠诚,敛财,简单,听话,并有点小毛病让皇帝拿着把柄。这些其实就是武将最该做的事。”
“为人在世,最不该的事就是德不配位。”
“展开讲就在我朝文人老夫子天天说皇帝这不该那不该的情况下,你不要牌坊,以弄臣姿态,不装高大上,不听别人屁话,就只忠诚带兵,陪着皇帝高兴。”
“就是这原因,蔡京是宰相你是太尉,蔡京罢相了你还是太尉。”
“这必然是因为,您误打误撞做对了一些事。”
“什么是对的呢?你是个弄臣,千万别去做弄臣不该做的事。”
“为什么说武臣干政是大忌?”
“因为越权,这和婊子立下牌坊简直异曲同工。”
“反过来说别看文人声势浩大,但试试看让已经掌握了朝政、舆论、民心的宰相来干涉军制试试看?蔡京罢相真的只是因为星变吗?”
“万一是,老蔡有插手军制改革的心思呢?”
看到这里,高俅不但惊为天人!
的确是的,蔡京之前谈及过一些军制改革的思路。
当时高俅“太年轻”,把那些想法在踢球时候和皇帝说了说。
高俅当时是想拍蔡京马屁,打算逐步铺垫后,找机会等皇帝主动问时,然后再多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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