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贾氏淡淡的道:“自打很早时候,一切我都看淡了。不说完全的置之度外,但和李固的这些日子,一直以来就是我所追求的刺激,像偷盗者被抓后要有代价那样,我当然知道迟早有天,我卢贾氏也会付出代价。”

“但我千算万算,从没想过代价会是被你这么一二世祖给抓到并要挟。”

“我卢贾氏可不是卢俊义的小妾,明媒正娶过门这么多年,就把我犹如木头似的放在堂上,碰都不碰我一下,就知道练武,就知道谋他玉麒麟的名声和事业。”

“多少次春梦,醒来时多希望我抱住的是那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男人。却每次都失望,不是个枕头就是个木头。最后他嫌弃我会梦游,干脆分床了。”

“为了弥补他心里愧疚,也为了让我分散一些注意力,他玉麒麟大官人一言九鼎,让我抛头露面,公开打理这酒楼。”

“后来,帮他把生意越做越红火的是谁呢?是我卢夫人。”

“说起那李固,为人细心,兢兢业业帮我忙里忙外,一起把这里事业做的蒸蒸日上,我是感激他,但原本我也不想要他!”

“怪只怪那春风得意的燕小乙!”

“我作为主母,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我处处疼他,处处示爱,他却也和他的主人一样,像是个木头。”

“那卢大官人每日只知道练武,只知道生意便也罢了。但他燕小乙不是那样的枭雄人物,小乙多才多艺,每日流连温柔乡,却就是不会正眼看我一次?”

“长此以往,我恨,我嫉妒,我羡慕小乙那样灯红酒绿的风流才子,那是我亲手养大的呀。”

“结果他们主仆两蛇鼠一窝,长年累月这样刺激我,又把我晾着,就好像少了他们我会渴死一样。我总也得找点替代品,慰问一下自己。”

一口气说到此,卢贾氏一副凄然姿态,然后等待着来自命运的判决。

“……”

都没细问,结果这贾美女就自己一口气滔滔不绝的“招了”?

对此,高明实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关于这卢贾氏的性格方面,倒真让小高衙内有些意外了。

至于卢俊义为啥不碰她,这又谁知道呢。

这时代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隐性疾病不自知,即使知道了,也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治。

即使治了,也未必能治好。

据高明所知,这类奇奇怪怪的病状尤其在武人的身上容易出。

因为武人在比武较量时,再厉害的高手,也难免会有伤痛。

比如在后世,高明有一朋友就是打拳击的,有次头部挨了重拳被KO,事后昏迷了大约一周,检查来检查去,也没个明确的说法是伤了哪里。

但那之后,那家伙再也没了女人方面的生理需求,同时,吃东西也吃不出食材特有的那种香味来了。

想来,那卢俊义既然有河北枪棒第一的名头。

那么这种名头肯定是年轻时候比武踢馆,一拳一棒打出来的,绝对不可能坐在家里,就被人尊为“天下无敌”的。

所以对于卢俊义那种走南闯北比武受伤,导致没了生理需求,那倒是也真不奇怪。

“贾美女,你知道你这样下去,你会玩死自己的对吧?”

高明神色古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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