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阿四赶紧扯着梁言朗的后颈,制止梁言朗的动作,“你没看到大人受伤了吗?”

“你放开我!”梁言朗那充满锋利的仇恨的目光,好像要射进对方的五脏六腑,“他受伤是他活该!随心的命都没了!”

阿四见梁言朗不肯放手,黑着脸说道:“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听了这话,梁言朗气的更甚,他僵持着脖子,怼道:“你有本事就对我不客气!你主子陷害陆家,你现如今又帮着他欺负人,我看你们主仆两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见梁言朗又要抬手就打,阿四直接扯着梁言朗的衣服将梁言朗扔开几米远。梁言朗此刻一点贵公子的样子都没有,他顾不得自己的衣容不整,从怀里拿出东西丢在地上,“现如今随心是回不来了,这些都是他托我查的东西。傅初霁,如果你有心,麻烦你看一下,当初杀害你父母的另有其人。随心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将他的亲人全部害死吗?陆老夫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你让老人家白白遭受牢狱之灾。”

梁言朗站起身,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希望当初你也死了,不然,随心也不会死。”

“你!”阿四看了眼傅初霁惨白的脸色,正准备开口警告梁言朗。

梁言朗瞪着阿四,“别你你你的!你还没资格跟本少爷说话!这丞相府,如果不是因为随心,我也是不愿意踏进来半步!傅初霁,你还有良心的话,就把你做的孽赎清吧。”说完,梁言朗直接快步离开了这里。

“把地上的东西递给我。”傅初霁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一沓信纸。

阿四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递给了傅初霁。傅初霁接过的时候,手明显是抖得,“你下去吧。”

“是。我就在门口。”说完,阿四便退了下去。

傅初霁此刻却有些害怕要打开手里的书信,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打开了。

不久,阿四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傅初霁压抑的哭声。

......

自从上次张之桥暗示傅初霁他知道了陆澜江他们所在的院子,傅初霁便叫阿四将陆澜江他们连夜带回京都,关到了京都的一个宅子里。

傅初霁一直都在压下那些要上奏皇上立刻处死陆澜江的奏折。傅初霁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告诉自己,应该理智,陆澜江对他而言,就是仇人,现如今有了机会,应该立刻杀了报仇。而另一半在告诉自己,如果杀了陆澜江,随心会伤心,会再也不理他。

傅初霁叫来了阿四,让阿四推着自己去了陆澜江他们所在的宅院里。

阿四看着一夜间,傅初霁头上长出来的白发,诧异不已,张了张嘴,但到底什么也没说。阿四也没想到,陆随心对傅初霁的影响这么大。

陆澜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傅初霁在朝堂之上跟张之桥揭发自己跟四皇子密谋之事,为什么后来又将自己一家从牢里接出来,说是幽禁,却还派着人照顾着。

陆澜江心里担心陆随心,不知道陆随心到底怎么样了。自己的小儿子顽皮,陆澜江怕陆随心会因为这件事在丞相府上大闹,那傅初霁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笑面虎罢了。到时候惹傅初霁不高兴了,万一傅初霁要责罚陆随心,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帮不了随心。

“傅丞相,你怎么来了?”陆澜江没想到傅初霁会过来,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傅初霁手底下的人来传达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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