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院门外围观的其他邻居也都为之一震。
李怀山冷然道:
“老泼妇。”
“别在我这儿胡搅蛮缠。”
“你刚死了个儿子,还有孙子呢,积点阴德吧!”
“贾东旭的死因,谁还不清楚?”
“这件事。”
“我之前可是特意警告过你们的。”
“你们家里不听劝,不给贾东旭饭吃,才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这是你们亲手害死了他。”
“居然还敢在这儿嚷嚷。”
“真不要脸!”
“你儿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冤魂怨气深重得很。”
“小心晚上他来找你索命。”
就在李怀山说到此处时,
院内突然刮起一阵风,吓得周围人心里一跳,仿佛贾东旭真的回来了似的。
贾张氏更是吓得毛骨悚然,
颈后一阵寒意,
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其实,
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那些院子里人们的议论,她都听得真切。
想到大家所说贾东旭死得冤屈,
贾张氏既感悲痛又害怕。
平时亏心事做得太多,
遇到这样的事情,
自然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与不安。
她怕别人不断提起此事,
更怕真有鬼魂前来报复,
所以才把责任推到李怀山上,以求自我安慰。
此刻被李怀山当众揭穿真相,
贾张氏感到一股阴森之气萦绕身旁。
一大妈、二大妈等妇联成员见状,连忙将贾张氏拉回中院,
继续商量贾东旭丧事的安排。
然而,
在搭建灵堂的第一步上,
就遇到了问题。
按照习俗,家中有人去世,灵堂理应设在自家屋内。
但是,
贾张氏找到傻柱提出:
“柱子,东旭是你兄弟,灵堂能不能就搭在你屋里?”
“我们家只有一间房。”
“淮茹又要生孩子了。”
“加上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在。”
“你们家有两间房,雨水现在也不在家住,借你的房子临时搭一下灵堂。”
尽管贾张氏说得看似合情合理,
实际上,
她是心虚至极。
想起李怀山刚刚说的话,
贾张氏总觉得有个影子围绕着自己,挥之不去。
看着地上贾东旭的遗体,
此刻,
贾张氏哪里还敢在自家设立灵堂。
然而,傻柱对此并不乐意。
他并非真的痴傻,
这类事情对他而言,无疑极为晦气。
如果死者是年迈的老人,倒也罢了,倘若年岁确实大,甚至可以算作喜丧。
但贾东旭不同,
他才二十多岁,且属于横死。
傻柱小时候听过不少关于鬼神的故事,知道横死之人有可能变为厉鬼。
在自家搭灵堂,
实在太不吉利了!
眼见傻柱摇头如同拨浪鼓,
一旁的秦淮茹泣不成声地走到傻柱跟前,恳求道:
“柱子。”
“我们也明白。”
“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一些。”
“但我们家实在没有办法了,棒梗和小当年纪还小。”
“你就帮帮我们家这一次吧。”
此刻,
秦淮茹一身孝服,
民间常说,穿孝三分俏,此时的秦淮茹红肿着眼睛,身着孝衣,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一番轻声细语,
傻柱终究无法狠下心拒绝,
只得点头答应,
并且亲自上阵,
协同院子里的几个小伙子开始搭建灵堂。
然而,在忙碌的过程中,
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又想起了李怀山不久前说过的话:
“东旭一旦去世,
你便可以直接接手他的妻子……”
这时,自己竟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傻柱自觉有些禽兽不如,
可越是想要摒弃这些思绪,它们却越发顽固地占据了他的心头。
待灵堂布置停当,傻柱仍沉浸于遐想之中,未察觉不远处的其他人正窃窃私语。
许大茂开口道:
“你们瞅瞅傻柱那愣神的模样。”
“自从秦淮茹找他搭话后,他就一直这样发呆。”
“咱们猜猜看。”
“这家伙现在心里琢磨什么呢?”
听见此言,闫解成、刘光奇等人挤眉弄眼地在一旁看好戏。同时他们也注意到,平日里秦淮茹就已很出众,今日换上一身新衣,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夜幕降临,贾东旭的黑白遗像也被安置在了灵堂中央位置。
此刻,天色已晚,守夜守灵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原本计划由秦淮茹来担任守灵任务,但她已有身孕,且哭了一下午加一整晚,旁人担忧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秦淮茹虽主动提出要守灵,但周围的人都劝阻她,强调孕妇不能过于劳累,以免动了胎气危及孩子安全。
这时,贾张氏心有顾虑,想起下午见到贾东旭惨状以及李怀山所说的话,实在不愿去守灵。于是,她转头对傻柱恳求道:
“傻柱,你能不能帮忙守个晚上?”
“你跟东旭关系那么好,情同手足,你来守灵也没问题吧。”
然而,傻柱同样因看到贾东旭头部的惨状而不愿接手此事。
易忠海见贾张氏推诿不前,皱着眉头说:
“老嫂子,这件事你就别麻烦别人了。”
“还是你自己来吧。”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有什么可怕的呢?”
“别听李怀山胡说八道,不要太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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