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凤,你回去告诉他们,想接着当蚂蟥在我身上吸血,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秋凤也是没长记性,明知道林纾欣转了性,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蛋,还是管不住她那张惹是生非的破嘴。
眼看着组长又要被惊动过来,她只得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躲到旁边去闷头干活。
“林妹子真是骂得太好了,我听着都解气,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都人家,果然‘老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大姐一拍脑门,想起林纾欣嫁人之前也是他们家的,后悔地说道,“哎呀我不是说你啊林妹子,你跟他们可不一样!”
“没事儿赵大姐,我本来和他们也不是一家人。”
干活的时候,林纾欣听见同组的工友们正在说家里男人出海的事儿。
这次出海,所有的渔船都出发了,一条船上七八个男人,村子里身强体壮又水性特别好的基本上都去了。
“唉,这么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哎呀,没办法,城里的气象员发了电报过来,说未来几天海上都风平浪静,可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多打点鱼回来。”
想到也在渔船上工作的傅靳择,林纾欣竟觉得有几分想念他了。
自打骂过王秋凤和林清华之后,林家人安分多了,没再打她自行车的主意。
他们就算再不是东西,但也都好面子,暗地里怎么找茬难为林纾欣都行,但明面上不能让外人知道。
然而林纾欣偏要家丑外扬,让所有人都看看林家人丑恶的嘴脸。
她可不是原主那个傻子,谁给她气受,她就让谁难堪,都别想好,就看谁先豁出去了。
傅靳择不在家的日子里,林纾欣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工、做饭、带着两个孩子赶海。
空闲的时候,会用海货做些零食,“卖”给村里的人。
屋子里的书桌有个上了锁的抽屉,林纾欣就把钱和粮票、油票之类的叠整齐放在里头,钥匙放在柜子顶上,两个孩子也够不着。
数了数手里的钱,大队里每个月初一发工资,算上之前原主零零散散剩下来的,林纾欣现在有四十块八毛五分钱。
听着不多但在眼下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林纾欣将钱放进抽屉里锁上,只留下一块多钱,夹在桌布下头,用来平时买菜。
傅靳择的工资不低,原主要是踏踏实实地跟傅靳择过日子,早早地跟张桂香那一家子蚂蟥断绝来往,估计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八月,头顶着烈日炎炎,晒得人直头晕。
临海的渔村也没有凉快到哪里去,每天早上从八点往后就开始热,一直到晚上七八点,留在大地上的热气才慢慢地散去。
树上的知了叫得蔫巴巴的,没什么力气,村口的狗整日趴在树荫底下不停地吐舌头,谁从它们跟前过都不带抬头的。
然而天气再热也得干活不是,村子里还没通电,即使车间里门窗都敞开着,也热得不行。
工人们干一会儿就得拿毛巾擦掉脸上的汗,再接着干活,工装服被汗浸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别提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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