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她的护士懵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和安韶音吵起来,接下来的花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
“这位同志,这里是住院部,还请您安静一下,如果您不需要这束花了,那边就有垃圾桶。”
安韶音狠狠剜了护士一记眼刀,随后气愤地把花束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又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小皮鞋在地板上踩着,哒哒哒地回了林纾欣地病房。
明知道是来医院看望病人,却还要穿一双精致的小皮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在几乎噤声的住院部显得格外的刺耳。
已经有几间病房打开门,探出头来的家属脸上挂着不满的表情。
安韶音回道病房,林纾欣还在慢条斯理地吃饭,抬头看向她,“原来安同志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觉得受了委屈已经离开了。”
“没有,不委屈,我刚才去把那束花扔掉了,下次再见嫂子,我就不送这种花了,免得惹嫂子生气。”
“韶音,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要推纾欣下去晒太阳。”
还没等安韶音坐下,傅靳择就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林纾欣微微挑起眉头,安韶音对傅靳择有想法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啊,感觉傅靳择之前那句妹妹都挺勉强的。
“靳择哥哥,你是因为嫂子所以生我的气,所以才赶我走吗?”
安韶音眼里噙着泪花,一副被心上人伤害了的表情,不得不说她的长相的确可以邹这个我见犹怜的虚假白莲花路子。
“嫂子,对不起……”
同样的戏码看多了也会烦的,林纾欣喝完最后一口粥,压着心里那股子不耐烦,微笑着说道,“安同志,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你就表现地好像我百般刁难你了似的,我是不是有点冤枉啊?”
傅靳择坐在床边拿着水果刀给林纾欣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装水果的饭盒里,旁若无人地用牙签扎着递到林纾欣的嘴边。
“医生说手术之后要补充维生素。”
林纾欣自然的就着傅靳择的手咬住了牙签上的苹果,目光确是一直盯着快要破功的安韶音。
“嫂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韶音,你在这儿影响纾欣养病了,有什么事就写信让人送到傅家去,别再来医院了,还有就是你那双皮鞋很吵。”
安韶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又是尴尬又是窘迫,还有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傅靳择竟然对自己态度这么冷漠。
但她毕竟也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面对这样的情形,她却没有失态,而是讪笑地说了声,“靳择哥哥,我爸爸他知道你回来,也挺想见你的,你有时间到我家去坐坐,我先走了。”
没等傅靳择说什么,安韶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听着楼道里逐渐远去的哒哒声,傅靳择叹了口气。
“傅靳择,你不是说她是你妹妹吗,怎么妹妹受委屈了你都不哄一哄?”
林纾欣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故意去开傅靳择的玩笑。
“只是因为两家的关系和从小一起长大,碍于情面才说是妹妹,我的妹妹只有心萍一个。”
“那我……”
“你喜欢花,但是没接受她送的,要么是她人有问题要么是她的花有问题,我是退伍了不是把脑子也留在部队里了。”
傅靳择云淡风轻地又扎了一块儿苹果递到林纾欣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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