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唐棣微笑着点头,和苏暖打招呼。

“你来了,快进来吧,我哥在书房等你。”苏暖亲切的回应。

唐棣做苏哲的秘书,快二十年了,那时候苏暖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大学生,转眼间,女儿小晚都已经成年了。

这么些年,苏暖一直对他尊敬、信赖,想起她嘱托的事,唐棣心里很是愧疚。明明早已经探寻到夏陌了,却还是因为某些顾忌而让他们骨肉分离。

“小姐,您交代的事,不用多久,就会有眉目了。”唐棣私自做主,告诉了苏暖一些秘密。

他们一直安排人跟着夏陌的,却没想到那些人胆大包天,居然出动十数名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警察,短短几秒就把夏陌擒获,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夏陌有什么闪失,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苏暖,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是让她昼夜煎熬、日思夜想的儿子啊。

“真的吗?”苏暖激动的握着唐棣的手,

“我哥让我来金陵,是不是他就在这儿啊,他在哪儿,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小暖啊,你坐下,哥哥和你慢慢说。”

“老板。”唐棣低着头,不敢去看苏哲的眼睛。

苏哲听到妹妹的哭声,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秘书躲躲闪闪的样子,他已经猜到了唐棣和苏暖说了什么。

“哥,我找了他二十年,今天终于找到他了。哥哥,你替我和爸爸求情,我们把他接回家好不好。”苏暖哽咽道。

她一定要把儿子接到身边,弥补这二十多年对他的遗憾。只是,他的外公是一个太过固执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耻辱”进入家门,成为名门之间的笑料的。

“好,小暖,这些事交给哥哥。现在,他遇到一些麻烦,我和唐棣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

“不知我何时何地得罪了几位,害大家这么的兴师动众。不管如何,我这里先给几位赔罪,你们放了我,改日我定当备着一份厚礼,酬谢各位的大恩大德。”夏陌装作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样子,开始胡扯。

面包车内,除夏陌以外一共有四人,领头的应该是副驾驶的中年男子,话很少,但非常有威信。司机比较肥胖,脸上一直带着憨厚的笑容。给夏陌套麻袋的男子和那个被叫做“小二”的男子一样,高大威猛,有着一身健硕的肌肉。但是长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凶神恶煞的。

“你瞅啥,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缝起来。”

袁嗣童烟瘾很大,一直嚼着烟草,脾气也很恶劣,对夏陌态度极不友好。

“大哥,我没得罪过你吧。”夏陌弱弱的争辩了一句。

“艹,少哔哔,再敢多说废话,老子用袜子堵你的嘴。”

夏陌不想吃亏,再也没有试图交流。其实他没有听出来,袁嗣童就是刚刚打电话问他买不买保险的人。没想到,夏陌才刚刚打通,就被夏陌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更加加深了他对为富不仁的人的厌恶,自然不可能给夏陌好脸色。

要不是余温交代过不能动他,他肯定要把他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老大,到地方了。”

闻言,夏陌看向车外。天已经完全黑了,并联的路灯亮一盏黑一盏,隐约可见,路旁停着一辆挂着金陵牌照的大众。

“小二,去看看。”余温回头,叫了一声在假寐的“小二”。

“得嘞。”

小二下车,关上门。夏陌看到,他从肋下掏出了一把匕首,握着刀柄,锋利的刀刃藏在袖子里。

车子确实是他们准备的,但车胎不知道被哪个缺德鬼扎破了。

小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问题,“老大,换个胎。”

“下车。”

余温示意袁嗣童看着夏陌,亲自下车和小二一起换轮胎。

他看着夏陌,咄咄逼人道:“你上车坐着,老实一点,好好配合我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好。”夏陌迫于淫威,老实的上了大众车。

“老袁,你可以走了,去有监控的地方跑一圈,注意不要露脸。”

“好嘞。”

夏陌坐在车里面,那个在远处警戒的司机应该也是有烟瘾的,但只敢把烟放在鼻尖处,闻一闻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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